顏芙凝暗忖,他啥都沒穿,若是如此坐他腿上,那事情……
忙擺手:“不必了,咱們好好洗罷。”
傅辭翊笑了笑,再度偏頭過去,薄唇抿住了她的耳垂。
感官倏然放大。
顏芙凝瞪圓了眼,只被他親了片刻,她便在水中坐不穩當。
一手抓著浴桶邊沿,一手緊緊攀在他的肩頭。
“受不住,嗯?”
“嗯。”
她咬住了唇瓣,即便如此,還是坐不穩。
傅辭翊又親了親她的頸子,啞聲道:“都說了坐我懷裡。”
也不等她同意,他雙手撐在她的腋下,將嬌軟的人兒攬坐在了自個的腿上。
顏芙凝慌亂,掙扎著想下去,手卻摸到了褲管。
“傅辭翊,你竟然穿著褲子?”
她的嗓音拔高了一個度。
“怎麼?”男子笑得胸膛鼓動,“只允許你穿著寢袍,就不許我穿著褲子?”
“那你還說沒見過穿著衣裳沐浴的?”
男子又笑:“我忘記說了,今日之前。”
顏芙凝也不惱,咯咯地笑出聲:“行了,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話落,便從他腿上下去。
被她這麼一笑,傅辭翊心裡踱了幾遍想她的小手握……
愣是沒敢提起。
只親一親,她便受不住。
如此嬌弱的她,細胳膊細腿的,腰肢又那麼細,今後他該怎麼生活?
倏然間,覺得自己在車上所想有些荒唐。
“顏芙凝,你該多多鍛鍊身體。”
“啊,又要跑操,扎馬步嗎?”
“嗯,我看過幾本醫書,說身體素質好些,以後生孩子少遭罪。”
“傅辭翊,你,你竟然看那種醫書?”
她拿水潑他。
男子也不躲,溫聲又道:“你骨架小,很容易折騰壞。”
夢裡的她便是如此。
時常幾日不能下床。
顏芙凝聞言驚愕:“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男子倏然紅了臉,捏拳抵唇咳了兩聲:“我有說什麼麼?”
顏芙凝跟著裝傻:“沒,沒說什麼。”
抬手瞧了瞧自己細瘦的手腕,骨架是真的小。
再瞧他的肩膀,那麼寬。
他的胳膊肌肉很是明顯,一隻手就能輕易將她舉得高高的,咔嚓一聲,順帶折斷她的頸骨。
他們的體型差太大了。
大到她對他的懼意又添一分。
偏生他又說:“你娘與我娘好似達成一個默契,總覺著我們也能生對龍鳳胎。”
顏芙凝驚愕:“我若只能一胎懷一個,你該不會想讓我生兩個罷?”
“可以嗎?”
他是想要個女兒,但若是能與妻子生兩個孩子,自然是好事。
遂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狹長的鳳眸愣是瞪圓了,十分期盼的模樣。
顏芙凝從沒見過如此天真純淨模樣的他,可對於生孩子之事,她是本能地害怕。
痛感遠超常人,她是真不敢想生孩子的事。
很快,傅辭翊捏了捏她的鼻尖:“膽小鬼,就這麼說說,就把你嚇成這般。”
“嚇唬我很好玩,是吧?”
“好玩。”
到底是頭一回如此沐浴,夫妻倆皆胡亂洗了洗,而後屏風隔開,相互目不斜視地更衣。
回到臥房就寢,兩人竟躺得井水不犯河水。
後來,還是顏芙凝先出聲打破沉悶:“傅辭翊,我冷。”
她在床內側,他在床外側,同一床被子蓋著,中間隔了條寬寬的溝。
冷風呼呼往裡被子裡灌。
已是初冬,她是真的冷啊。
傅辭翊以為她是要與他親近,連忙拱了過去,將嬌軀緊緊摟進懷裡。
“如此可喜歡?”問出口,他忙糾正過來,“可暖和?”
“嗯,暖和了。”
鬼使神差地,他又道:“你把手貼我腰上,更緩和。”
顏芙凝自然不客氣,兩隻手伸了過去,緊緊貼住。
她只覺自己的兩隻手是微暖的。
傅辭翊卻是動了動腰,咬牙道:“你的手是鐵做的麼?”
顏芙凝笑了,更貼近了幾分,還翻了個面:“你是我夫君,給我暖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