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道:“肯定不安好心,風雪這麼大,還專門上門來,不是找事還能是什麼?”
餘良頷首:“老奴也這般作想,此人是晉王府的人,依照公子吩咐,咱們的人敢攔住她。可問題是她帶了另外兩位王妃,事情若是鬧大,傳揚出去與公子不利。可見對方是有備而來,就是不知她要如何。”
顏芙凝看向傅辭翊:“夫君,咱們去看看。”
男子頷首:“必須去。”
“今日風雪大,她此番過來,不知有無瞞著晉王。晉王先前來相認,她是不是吃味了?我猜她是想來羞辱我們娘,帶了另外兩位王妃來給她撐腰。”顏芙凝一邊走一邊分析。
一出院門,風呼嘯著,仿若在人臉上剌著刀子,颳得人生疼。
傅辭翊撐了傘,將大部分傘面遮在顏芙凝跟前。
雪撲簌簌地落到他的身上,肩上。
顏芙凝將傘柄往他身體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往他又靠近幾分。
“等會不管如何,你也別動怒,一切有我。”男子溫聲。
在冰天雪地裡,嗓音意外的溫潤。
顏芙凝頷了頷首:“好,幸虧今日夫君休沐。我想著對方特意選這日,是不是也覺得你在當值的緣故?”
“大抵是,畢竟晉王府上下無人參與政事,更無人在衙門當值。”
“她就是故意的,帶著兩位王妃過來,我與南窈北墨都是小輩,再怎麼吵,論起來都會說是小輩的不是。”顏芙凝越想越氣,“這個女人太壞了!”
“她是龍立輝生母。”
“龍立輝這人品行不好,他被打落了牙齒,莫不是當孃的因此來討要說法?”
“誰知道?”傅辭翊嗓音越來越沉,“怕只怕諸如此類的事情往後會越來越多。”
餘良冒著風雪快走幾步,插嘴道:“公子,近來但凡有陌生人想來府中拜訪,我們都是拒絕的。像今日的情況委實難以處理,那些王妃的身份尊貴,實在是攔不得。公子是首輔大人,可如今公子的身世已然傳揚開去,問題就難辦了。”
現任晉王妃攔就攔了。
旁的王妃跟著來,事情就難辦。
此事棘手,他處理起來戰戰兢兢,唯有公子親自處理。
公子處理後,往後再有類似的事件,他也好有數了。
餘良心裡踱了幾遍,終於道:“很抱歉,方才老奴來傳話時,她們三位王妃已經進府了。”
怕就怕公子責備。
更怕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沸沸揚揚地傳揚開去。
傅辭翊道:“我不怪你。”
餘良舒了口氣,抹了額頭的冷汗,將兩位主子往前院正廳領去。
“她們是女子,護院是男子,男子不能打女子,再則她們身份尊貴,更加打不得了。”餘良絮絮叨叨地又解釋。
“管家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顏芙凝道了一句,側頭看向跟在他們身側的彩玉,“等會有人膽敢跟娘不敬,你給我機靈點。”
彩玉頷首:“小姐放心。”
幾人邊走邊說。
到底積雪厚,風雪大,一路行去比之以往費時間。
此刻的正廳內,婉娘坐在主位上,一旁傅南窈與傅北墨、孟力漲紅了臉。
另三位王妃分別坐在下首,她們身後都跟著彪悍的婆子,還有魁梧的侍衛。
淩氏含笑道:“婉悠姐姐,這十多年來,王爺每日想著念著姐姐。看王爺如此,我真心疼吶。如今得知姐姐回京,我身為妹妹自然是該來請的。這不,今日就過來了。”
“只是……”她指向傅南窈與傅北墨,“他們是誰?適才我聽他們喚姐姐為娘。”
傅南窈高聲道:“我家不歡迎你們,請出去!”
傅北墨也道:“對,我娘不想‘見’到你們,我們更不歡迎你們。”
淩氏嘖嘖稱奇:“原來是姐姐揹著王爺與旁人生了兩個孩子?聽說是對龍鳳胎,我原還不信,此刻一聽,不得不信了。”
“姐姐啊姐姐,王爺對你日思夜想。”淩氏搖首,“姐姐倒好,與旁的男子生了對龍鳳胎,這不是辜負了王爺的一片心麼?”
“龍鳳胎模樣瞧著都不錯,只是姐姐如此,如何對得起王爺?”
“今日我帶著兩位王妃嫂子過來,本是讓她們一道來勸姐姐回晉王府的……”說話時,淩氏嘆了氣,“轉念一想,姐姐長得美,寂寞空虛也是有的,另找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傅南窈越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