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的身份相差太大了。
大到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一直留在她身旁照顧著。
沒能聽見自己想聽的,傅南窈下了逐客令:“出去,你給我迎著風雪跑五圈。”
孟力抱拳應下:“是,小姐。”
他又喊她小姐,傅南窈愈發來氣:“跑十圈。”
“是!”
孟力抬步往外。
見他走得頭也不回,傅南窈跺了腳,氣呼呼地命自己不去看他。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嫌棄她嫁過了人。
傅北墨送母親回房出來,就看到孟力在風雪中跑操。
“這麼拼命?”他衝他喊。
孟力回應:“我多練練。”
他確實應該多練練,或許將來的某一日可以名正言順地向她提親。
此刻的主院。
小夫妻進了書房翻看醫書。
醫書看了有半個時辰,顏芙凝想到晚膳時的疑惑,問了出來:“太子另一個賺錢的路子是什麼?”
“你這麼問,好似覺著我知曉一般?”
“夫君肯定知曉,你方才不說,大抵是當著大家的面不好意思說。此刻只你我二人,有何不能說的?”
“娘子果然聰慧。”
“別賣關子了,直說罷,我也想聽聽還有什麼賺錢的路子。”
“這條路你只會覺得噁心。”
“噁心?”顏芙凝黛眉蹙起。
“嗯。”
“是什麼?”她的好奇心愈發起來。
“女人。”
顏芙凝捂住了嘴:“莫非太子暗地裡開青樓?”
“差不多的意思,比之青樓楚館高檔不少。”
聞言,顏芙凝拔高嗓音:“傅辭翊,你如此瞭解,莫不是去過?”
男子豎起手指:“我可是清白之身!一,我沒去過;二,我的身體只你看過,也只你摸過。”
“我沒摸。”顏芙凝低垂了眼眸,嗓音也低了下來。
“沒摸?”
“沒有。”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隔著衣裳的不算。”
“那今夜就讓你摸,滿足娘子。”傅辭翊語氣戲謔。
“啊呀,別打岔。”顏芙凝拉了拉椅子,朝他坐近,“太子怎麼做那等生意,皇上不管嗎?他做那等生意,沒人彈劾他麼?”
“據我的人調查,太子身旁有名分的女人先前只一個,便是太子妃。當然如今多了一個側妃,便是蔡慕詩。除了這兩個女人之外,他身旁多的是沒有名分的女人。這些女人一旦被他玩厭了,他就送她們去一個莊子。”
“送去莊子?”顏芙凝眉頭又擰起。
“嗯,不是普通的莊子,平日裡用來招待客人。這些客人多為朝中大臣,還有知名商賈。太子以此手段籠絡朝臣,同時收受不菲錢財。如此情況下,幾乎沒有人敢彈劾他。畢竟能玩太子的女人,在某些男人的心裡,某種噁心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顏芙凝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太子太過道貌岸然了吧,這樣的人不配當儲君!”
“所以此次酒樓競買失敗,對太子來說確實有損失,但損失與他來說不大。”
她擱下醫書,緊緊抓住他的手:“夫君,那些女人難道就肯為太子賣命?”
“你知道那些女人是從哪來的麼?”他反問一句。
顏芙凝搖首,她哪裡知道?
遂猜:“太子的身份在,肯定有人會送女人給他,這些女人便是如此來的?”
“這只是一部分。”傅辭翊淡聲道,“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秀女。”
“你說全國各地選上來的秀女?”
傅辭翊頷了頷首:“被皇家子弟選中的秀女又有幾個,餘下的除了回到原籍地,那就留在京城。不少有姿色的就進了那個莊子,其中一個,你我都認識。”
“還有你我都認識的人?”顏芙凝驚撥出聲。
“嗯,胡阿靜。”
男子嗓音頗冷。
顏芙凝驚得瞪大眼:“我記起來了,之前胡阿靜帶著一群女人在東三街成衣鋪定製衣裳,彼時的她還趾高氣揚的,瞧模樣那時應該還不曾做那樣的生意吧?”
“誰知道呢?”傅辭翊淡聲。
“夫君對太子那麼瞭解,是想對付他?”
“他屢次三番針對我,我不得將他的底細查個清楚?”
“應該查清楚!”
傅辭翊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