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步搖髮簪。
“作畫。”
男子嗓音清冷。
顏芙凝頓時一噎:“今夜落雪,更冷了些,你就存心欺我。”
“暖帳內還好。”傅辭翊倏然笑了,“我知道娘子願意碰了。”
“那還是畫罷。”顏芙凝瞪他一眼。
男子高興,去她的小書房娶了筆與顏料。
夫妻倆雙雙進了暖帳。
今夜不同昨夜。
畫的是正面,顏芙凝全程紅著臉。
層層疊疊的衣裳堆疊在纖細的腰際,暖帳內是停暖,但遠沒暖到她熱。熱得她面頰滾燙,耳朵亦燙。
偏生眼前的男子仿若遠離紅塵的謫仙,面上矜冷得很,下筆更是有神。
全神貫注的模樣,仿若再參加一場重要考試。
唯有傅辭翊知道自己剋制著,剋制得他仿若要著了魔。
但他不能急,他的小娘子對他的懼意,他唯有如此一步又一步消除了。故而此刻,整個人能有多穩,便有多穩。
偏生他每落一筆,她的心便顫一顫,身子亦跟著顫。
看得他眼眸暗斂。
顏芙凝咬緊了唇瓣,不想教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響。
沒想到,男子出聲道:“想罵想叫都是可以。”
什麼叫想叫?
顏芙凝抬手打他。
傅辭翊也不躲,啞聲道:“若是畫得不好,得擦掉重畫,娘子是想多畫幾遍?”
聞言,她收了手,低頭瞧了自己一眼,面色通紅。
“不要畫了,夫君,你還是直接親罷。”
男子以筆端抬起她的下巴:“娘子要為夫親的。”
“嗯,是我要求的。”她實在是受不住了。
癢得很,整個人更是難受。
仿若有什麼東西在身上爬一般。
傅辭翊擱了筆,將筆與顏料放去隔壁小書房時,唇角終於得逞地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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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地上鋪了一層積雪。
天空還在落雪,眼瞧著有越大越大的跡象。
龍池安早早起來,看了眼天色,卷好幾幅畫像,再度去了晉王府。
如昨日一般,他還是被拒在院門外。
“麻煩你綁我把這些畫像送進去,讓舅父瞧一瞧。”龍池安已有心理準備,命影五將畫像遞給門口的守衛。
守衛接下畫像:“此事小的可以做。”
說罷,進了院中。
只片刻,守衛便急匆匆跑出來:“我家王爺要見池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