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龍池安溫潤一笑,抬步入院。
此刻時辰尚早,早到傅辭翊與顏芙凝還在床上。
“喂,天都老亮了,你怎麼還不去早朝?”
她踹他,反被他抱緊。
“外頭下雪,天色瞧著亮,實則還早。”男子用力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娘子好香,若是能再親親便好。”
顏芙凝立時捂了他的唇:“你快起罷,既然下雪,路上難行,莫耽誤了早朝。”
“娘子比芙蕖更好看,昨夜沒看夠,這會再瞧一眼,為夫便起。”
他動手扯她小衣後背的繫帶。
顏芙凝平躺反對,綿柔的嗓音沉了下來:“傅辭翊,你夠了啊,再如此,往後夜裡我就不依你了。”
“好好好,夜裡再說。”
男子在她額間親了親,利索下床,神情頓時恢復了矜冷。
瞧他漂亮的手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衣袍,顏芙凝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便是這雙惱人的手,在昨兒夜裡,捧著親。
不安分得過分。
羞得她用被子罩住自己,催促:“你快走,我還想再睡。”
“行。”
傅辭翊應下,擱下暖帳,以防凍壞了他的小娘子。
不多時,他出了外間,模模糊糊地有說話聲傳入:“彩玉,你家小姐還困,莫去打攪。”
“是,姑爺。”彩玉的聲音也傳進了裡間,“這會子路上積雪厚了,姑爺慢走。”
“嗯。”
待傅辭翊走遠,幾個丫鬟聚在一起。
“要擱在以往,姑爺不會說那麼多詞,他肯定會說……”其中一個丫鬟清了清嗓子,學他的口吻道,“摸打攪她。”
另一個丫鬟頷首:“對對對,今日的姑爺心情很好。”
彩玉訓她們:“小姐還睡著,都那麼大聲作甚?”
幾人輕聲笑了,去掃飄進廊下的雪。
顏芙凝其實沒什麼睡意。
坐起身,扯開小衣瞧了眼。
紅痕密佈。
全是某人留下的。
不能回憶,不能回憶,還是繼續睡罷。
傅辭翊在飯廳用罷早膳,離府前,囑咐下人:“庭院與花園裡的積雪保留。”
一旁的傅北墨聽了疑惑:“為何?要清理一起清理了。”
“你嫂嫂或許要賞雪。”傅辭翊又與下人道,“前院主要行走之地除雪無妨。”
餘良笑著頷首:“老奴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我得給嫂嫂堆個雪人玩。”傅北墨喊了孟力,“阿力你幫我一起,走。”
孟力卻道:“我想給南窈堆個雪人。”
“枉費嫂嫂待你那麼好。”傅北墨嗤道。
“我自然知道嫂嫂待我好,可是我……”孟力說著,紅了臉。
傅辭翊搖首,不管他們,踩著積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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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
瞧著龍池安送來的肖像畫良久,晉王不發一言。
龍池安委實忍不住了,喚了一聲:“舅父?”
晉王這才將視線挪向他:“池安怎麼也起這般早?”
龍池安心道,他哪是起得早,全因昨日畫好了人像,就想著早早送來。
今早外頭天色一轉亮,他就迫不及待地出門,哪裡想到時辰還早得很,好在晉王舅父也早早起來。
此刻願意看他送來的畫像。
晉王頷了頷首:“人物畫像確實畫得不錯。”視線盯向畫像上的女子,“與你舅母確實很像。”
“舅父,外甥瞭解到傅家母子並非傅家人。”
他昨日急著想讓舅父相信自己所言,竟然忘記提起這麼重要一點。
“哦?此話從何說起?”
看晉王舅父難得願意聽,龍池安心裡明白,畫像起了作用,遂解釋:“兩年前,傅辭翊他們被趕出了傅家,就因為他們不是傅家血脈。舅父您也知道,外甥在錦州凌縣住了有些年頭,這樁事情是千真萬確。”
晉王蹙眉:“所以傅辭翊的身世存疑?”
龍池安頷首:“都怪我這腦子,昨日忘記說了。傅辭翊母親也姓傅,據說她是傅大夫妻的養女,她所生的孩子,傅大夫妻當親孫養。兩年前他們母子被趕出府,是傅家二房為之。這方面可去凌縣問原縣令傅正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晉王明白過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