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言,當即起身。
“婚禮就不必辦了,太子妃選個日子,讓側妃入府即可。”
福豐酒樓惹了人命官司,不知會不會將他抖出來。
蔡慕詩吃驚:“殿下,怎麼就不辦婚禮了?”
“孤是納側妃,若是大肆操辦,傳揚出去,名聲可好?”
丟下一句話,太子帶著人離開。
太子妃拿帕子按了按唇角,抬手讓蔡慕詩落座:“莫傷懷,太子貴人事忙。”
蔡慕詩落座,直直地看向太子妃:“我沒有婚禮,太子妃很高興?”
“不高興,你能入府,我如何高興得起來?”太子妃笑了笑,“蔡小姐該感謝我不是麼?是我同意讓蔡小姐入府的,今後咱們便是姐妹,妹妹,你說是吧?”
蔡慕詩面色立時變得難看,硬生生忍著道:“還請太子妃姐姐選個日子出來,我也好奉茶給姐姐喝。”
太子妃揉太陽穴:“今日我乏了,妹妹明日過來,咱們再好生擇個日子。”
也不管蔡慕詩同不同意,徑直起身走了。
看她遠去,蔡慕詩嘴皮子翻動,無聲罵了一句,這才提步離開。
太子到了書房,沉聲問適才來稟之人:“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來人又稟:“朱雀大街上原先有戶人家姓楊,他們開了家玉器鋪。”
“福豐酒樓建址恰好就在楊家人的玉器鋪上,據說是楊家孫子當年死了,如今他們狀告福豐酒樓。京兆府已經受理,並且傳喚了酒樓老闆。”
“因酒樓老闆如今不在京,京兆府便判酒樓歇業,等老闆到京兆府後,再做定奪。”
太子蹙眉:“對方證據如何?”
“問題就在此處,對方證據充足,當年楊太醫將那孩童騙走時的人證都尋了,在堂上作證。還有當年參與毆打孩童之人,也有幾個一一羅列出來。”
“姓甚名誰,籍貫家境,全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殿下,事情很不妥。屬下怕事情被京兆府深究下去,殿下是福豐酒樓老闆的真相就要被公之於眾。”
一旦公之於眾,太子殿下很多透過酒樓斂財籠絡朝臣之事,也將被人知曉。
與儲君之位十分不利。
太子攥拳擊打在牆壁上,怒喝:“豈有此理!”
“殿下,如今該怎麼辦?”
“既然對方知道了楊太醫,那就把他推出去,還有酒樓登記在誰人名下,那就誰人承擔責任。一切與孤無關,切記!”
“屬下明白!”那人抱拳,“屬下這就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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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傅江也回到了東三街。
“少夫人,京兆府已經派出兩撥人,一撥去京外捉拿酒樓名義上的老闆,另一撥已經去福豐酒樓張貼停業告示。”
“告示一經張貼,便有百姓來問緣故。屬下趁機散佈福豐酒樓建造初期害死人的訊息,如此一來,此刻上京兆府告發的百姓多了不少。”
聽到傅江稟告,顏芙凝頷了頷首,問他:“告發的百姓,多為什麼事?”
“皆是被低價購去他們的鋪子與住房,用武力手段逼迫他們簽下協議。偶也有幾個是家人被害致死,不得已搬了家,將地讓給了酒樓。”
“如此一來,太子的罪責更大了。”
傅江又道:“確實如此,如今的情況,福豐酒樓的掌櫃無法應對,百姓們義憤填膺,輿論已呈一邊倒之勢。”
“楊家人如何?”顏芙凝又問。
“顏三公子派人明裡暗裡地護著,很安全。”
“好,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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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經過一日,到了傍晚,發酵得愈發厲害。
幕僚尋到了太子。
“殿下,好幾家酒樓也狀告福豐酒樓,說用不正當手段打壓他們的生意。”
太子聞言,不怒反笑:“是誰人在針對孤?”
福豐酒樓是他的一大進項來源。
當然,他還有另一樁生意。
那生意來錢更多,失去了福豐酒樓,不足以撼動他的金錢根基。
只是,誰人敢針對福豐酒樓?
幕僚道:“屬下查過,楊家人如今又開了家玉器鋪,在東三街那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生意還成。”
“他們還有錢開玉器鋪?”太子疑惑。
“該玉器鋪東家不是楊家人,楊家只佔了點股份。”
“東家是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