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想到皇帝嘆了口氣:“朕這位幼弟可是個狠人,他如今知道傅家女是他的親閨女,不弄死你兒子,已是看得起你了。”
董尚書急道:“可是皇上,晉王如此,那是沒把大景的律法放在眼裡。”
皇帝搖了搖頭。
他可是欠了晉王一個皇位,先帝曾屬意晉王當儲君……
當然此事他不會在此刻講出來,只擺了擺手,示意董尚書退下。
董尚書抱拳:“皇上!”
皇帝道:“錢財能處理的問題都是小問題,令郎的問題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皇上,先前我兒已經斷了腿與手臂了,臣懷疑有人蓄意報復。”
“先前是誰人做的?事發地在何處?你有證據,報官便是。”
董尚書一噎,先前他兒子被人傷了,是在青樓。
此刻若將這點告訴皇帝,董家還要不要在京城立足?
念及此,他低垂了腦袋。
卻不想皇帝道:“西市一家青樓,與人爭搶女子,你兒子才會被人打斷了手腳。這完全是巧合嘛,怎麼能說有人陷害?誰家好人時常逛青樓?”
董尚書聞言,面色乍青乍白。
皇帝又道:“朕一直沒過問此事,全因此事丟人。董愛卿你是朝廷棟樑,教養出來的兒子如此,傳揚出去,成何體統?”
“是是是,皇上教訓得是。”董尚書點頭如搗蒜。
他是真沒想到皇帝竟然知道董曠逛青樓,又在青樓被打一事。
分明是進宮來尋說法的,反被訓斥一頓,董尚書回到自家府邸時,臉色陰沉。
妻子兒子問他事情如何,他完全沒有好臉色給董曠:“誰不好惹,你這逆子竟然敢惹傅南窈。”
“兒子也不知她有那樣好的身世在,若是知曉,兒子肯定不會與她和離。”董曠狡辯。
董尚書與董夫人一聽此話,對視一眼。
“事情或許有轉機。”董夫人道,“兒啊,你快些好起來,用你這張俊臉去求傅南窈,求複合。她的腿腳能治好,你們一旦附和,治好她腿腳之人肯定也會幫你醫治。”
董曠忍著身上的痛,點頭笑道:“娘說得對,屆時我便是郡馬爺,這身份說起來總比娶了蔡慕詩強。”
董夫人看向丈夫:“老爺,您說呢?”
“莫再搞砸了。”董尚書嘆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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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顏芙凝醒來已是午膳時辰。
她剛與家人用了午膳,飯廳門口便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來人是劉成文。
“妹妹,明日京兆府競買,你是親自去,還是派代表?”
“其他幾家競買的怎麼說?”
“其他幾家不足為懼,方才我去了解了下,太子府派出的人是蔡慕詩,方才她已去京兆府登記。”
“太子派出蔡慕詩?”顏芙凝蹙眉,“如此看來,太子想用他自個的身份與蔡慕詩的身份讓京兆府將福豐酒樓賣給他們,以身份壓人。”
傅北墨道:“嫂嫂,那咱們怎麼辦?”
“明日競買,我親自去。”顏芙凝說著,吩咐劉成文,“成文哥,麻煩你回東三街與楊掌櫃說一聲,讓他明日把街坊們一道喊去。”
“好。”劉成文應下,疾步往外。
顏芙凝追上去:“你用過午膳沒?”
“吃過了。”劉成文轉回頭來,“妹妹快回屋,外頭冷。”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劉成文晃了晃手中的馬鞭,走得飛快。
片刻後,顏芙凝回了飯廳。
婉娘問她:“福豐酒樓據說是朱雀大街上最大最奢華的酒樓,要買下這家大酒樓得要很多錢吧?”
“應該會要很多錢。”
顏芙凝頷了頷首,心裡盤算著自己最多能出多少萬兩銀子。
這時,傅南窈道:“嫂嫂,我那有一萬兩,你拿去用。”
顏芙凝聞言笑了:“你的錢自個留著,心意嫂嫂領了。酒樓我是很想買下,但太子那邊倘若惡意加價,那我沒必要一路競價,往後做好東三街的生意便是。”
做生意做買賣都是量力而行之事,不能逞強,更不能落入他人圈套。
但買福豐酒樓一事上,她能努力自然要努力一番的。
婉娘欣慰:“芙凝所言甚是,明日見機行事罷。”
“是的,娘。”顏芙凝應下。
傅北墨朝傅南窈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