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就好了,可以種糧種菜。”
婉娘道:“田地還真有,就是不知在哪,我得找找田契。”
說著,她幫她掖了掖被子。
這麼一捏被子,婉娘驚道:“怎地只蓋一床被子?娘給你們兩床被子,是要兩床一起蓋的。如今天冷,只蓋一床容易受涼。”
傅辭翊回來,就聽到母親在問被子的事。
顏芙凝解釋:“娘,我們睡時是蓋兩床的,這會白天我穿得暖,一床就夠了。”
婉娘搖頭,摸到另一側的被子竟然是疊著的,嘆了口氣。
“本就受寒,白天也得蓋兩床。”
說著,扯了另一床被子給顏芙凝也蓋上了。
顏芙凝不安地看向床尾站著的某人。
傅辭翊的面無表情,她讀不懂。
不多時,他出了去。
婉娘在他們房中待了頗久,等用夕食時,才由傅北墨來扶走。
傅辭翊端了晚飯進來。
顏芙凝掀開他的被子,不好意思道:“對不住,方才為了遮掩咱們分開被子睡的情況,就……”
“娘叫你蓋著,你就蓋著。”
他將飯菜擱在床頭,很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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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深時,傅辭翊回房。
他站在床尾,沉吟半晌,才道:“我去跟北墨擠擠。”
顏芙凝道:“那娘就知道我們是分被睡的了。”
他沒接話,轉身便走。
顏芙凝急忙下床,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你別走,好不好?”
嗓音嬌嬌軟軟,仿若小嬌妻在挽留丈夫留宿一般。
傅辭翊握了握拳。
見他不回應,她又道:“北墨的床小,只夠一人睡。”
他低頭瞥了眼緊攥著他衣袖的小手,鬼使神差地道:“你受了涼,該保暖。”
“我一床被子就夠了,衣服穿厚些睡。”
她發燒的情況,大抵因前幾里走太多路有關。女配身子嬌弱,鎮上兩個來回,進山幾趟,體力不支。
再加手受傷,有些發炎。
當然,晚上蓋一床被子,有點冷也是實情。
但相比這些,她更不願婆母知道他們實則是分被而睡的。
傅辭翊終於留了下來。
兩人再度一人一被。
熄燈就寢後,傅辭翊躺在被窩裡,渾身僵硬。
被子上留有她的味道,清雅的女兒家馨香,絲絲縷縷地幽幽地鑽入他的鼻端。
教他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