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姿容端方秀麗,進退得宜,言語可親。待其回京,則必定能沈婉蘭的風頭這麼壓一壓。
自家姑娘脾氣有幾分古怪處的,都能對謝冰柔頗為喜愛,可見謝冰柔也是個會做人的。
這麼個美人胚子,以後必定能擇個十分出挑夫婿,勝過那元四郎。
再者那沈婉蘭縱然百般籌謀,還未必真能順利嫁給元四郎呢。
當然這些話,陳嬤嬤是絕不敢在裴妍君面前說的。
裴妍君可不耐煩聽這些,她如今這個年歲,又十分受寵,在家也十分得意,竟有些不耐煩聽婚嫁之事,更不必說去理會這些宅鬥心機。
車隊停住了,裴妍君也是下了馬車,要去透口氣。
冬日已去,已是入春,卻猶自沾著些春寒料峭。
陳嬤嬤也慌忙抽了件披風,給裴妍君披上,生恐自家嬌客迎風受寒。
裴妍君也由著陳嬤嬤打整自己,只不耐扯了一下繫帶。
昨日買的蜜果子雖酸,可車馬勞頓時吃一顆倒是解乏,可見久坐馬車的疲乏。
官道兩旁,已經是草長鶯飛,樹木蔥鬱。春風雖還有幾分寒意,可春天已經來了。裴妍君也不怕被草葉髒了裙襬,下了官道散步透氣,只覺得十分爽利。
謝冰柔此刻卻在發怔。
她瞧見地上有一些凌亂腳印,有男有女。此處是京城近郊,京裡的達官貴人驅車來此踏春本不足為奇。可從腳印的跨幅來看,那分明是女郎分明是以奔跑的方式前行。
從足印來看,那女郎穿的是並不方便的高齒木屐,可足印卻是深淺不一,是前深後淺。人奔跑時,都是足尖沾地,足跟不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