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不用想著刻意找校長室了,在五樓的其他地方看看吧,”忻淵一進入狀態看起來比微生疑這個通關當事人還要認真,“我的建議是從頭開始一間一間找。”說著往五樓的一端走去。
兩人的領導和跟隨地位好像幾句話之間又換過來了,微生疑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略帶迷茫地跟上去。
教師辦公室從左往右按老師的教學年級排列,最前面是預備年級的教師辦公室,忻淵嘗試著轉動門把手,輕鬆開啟門,驚歎於學校防備意識的薄弱,然後絲毫不受自我心理譴責地走進去。
他把每張辦公桌的桌面和抽屜都翻了一圈,角角落落裡也找了:“沒有校長信箱。”
微生疑肯定了他的搜查結果:“我快懷疑係統是不是在騙我了,我對在老師辦公室裡找校長信箱完全不抱希望,校長信箱這種東西不就該放在學生能隨時過去投個信的地方嗎?放在教室辦公室算什麼意思。”
“他就是不想讓學生投信才放在這麼刁鑽的地方啊,人都不出現了,會想收學生的信嗎。”
“你瞎扯什麼……”微生疑,“不對,好有道理啊。”
忻淵放下一位老師桌子上的名冊,沒什麼好查的了,要去下一間辦公室,路過他身邊故作不經意地問:“系統是什麼。”
微生疑也沒什麼防備不過腦子地回答了,和他並肩出去:“一個把人騙進盒子裡殺的無良機器。”
忻淵默默記下了他的話。
他們合力查了幾間辦公室,跳過中間被堵住的教務處,站到了一扇令人感慨的門前。
中午忻淵來過,微生疑問他:“這是胡老師的辦公室吧?”
忻淵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他不說話,光笑了,忻淵翻他一個白眼,把擋著門的人推開自己先進。
於是在微生疑用胡老師的保溫杯裝了水準備往教案上潑的時候,忻淵已經找到了校長信箱:“你看那個!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微生疑杯子一斜,抬頭往上看去,水“嘩啦啦”的全撒桌子上了。
老師辦公室不是學生的宿舍,牆上除了鍾、空調之類學校給配的裝置很少再有其他東西,即便是老師自己要貼課表、一日安排大多也只貼在桌子擋板可以擋住的範圍裡,因此與白天相比多出來的那樣物品在忻淵眼中格外明顯。
空調下方,一個黑色的鐵盒子顯眼包似的掛著,盒身上好像還有什麼花紋。
微生疑喜出望外:“那還愣著幹什麼?上去看看……”
忻淵:“就我們兩個這個身高,怎麼上去啊?”
“實不相瞞,你走在我旁邊的時候我就偷偷目測過了,你頂多比我高五厘米,不能更多了,”微生疑信誓旦旦地保證,“所以我們半徑八兩,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搬椅子吧?”
“椅子不夠,”忻淵煩躁地捏了下自己的一小撮髮尾,“別說椅子了,踩在桌子上也不夠。”
“那倒是。”
微生疑在辦公室的過道里來回踱步想辦法,突然,他腳步一頓。
微生疑:“你踩在桌子上,我騎你脖子上去夠,你說怎麼樣?你比我高啊,你在下面穩一點。”
忻淵:“……”
微生疑眯起眼睛看他,伸出爪子:“好啊,你是不是早想到這個法子了就是不肯跟我說?你完蛋了!”
……
總之,最後兩個人還是按照這個方法去辦了。
忻淵爬桌子前,微生疑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我沒來得及寫投訴信,手邊沒什麼東西能投,摸了一圈好像只能用這個了,你答應嗎?”
他的手心裡躺著一枚倒三角形的裝飾別針。
忻淵疑惑道:“為什麼要問我?”
微生疑說:“這是上個副本里你和我交換的東西,你把我的槍還給我了,我卻沒及時把你的領飾給你,對不起。”
他盯了那枚表面浮動著銀色流光的領飾幾秒,艱難地嚥下一口空氣:“用吧,別打我作業本的主意就行。”
微生疑說好。
這個動作是有些危險的,更何況兩人現在的身體情況都算不上健康,忻淵把微生疑扛起來的時候整個人不住地打顫,微生疑捏著領飾,伸直了手臂,嘴上不停地碎碎念:“別緊張啊你緊張摔下去臉著地的可是我不準慌了馬上就好……”
距離一近,黑盒上的花紋也能看清了。
那些其實是刻在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校長信箱”,微生疑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