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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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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洗浴間的經歷做例子,陳醫生不敢站太久,他眼尖地注意到最後排還有兩個位子,拖著忻淵過去坐。

巴士的最後一排五個位子連在一起,中間那個前面沒有東西阻擋,緊急停車的時候坐在上面的乘客最容易因慣性摔出去。現在那個位子明晃晃地空著,即使兩邊人偶似的乘客臉上看不出表情,也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像是謀劃了一場無聲的迫害,等著受罪者前往行刑臺。

陳舒杭彷彿察覺不到空氣中僵硬的氛圍,他毫不介意地坐上那個位置,然後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忻淵坐到他身邊,兩個人看上去都沒什麼心理負擔。

位子被坐滿的瞬間,司機猛地一腳踩下油門,車身一晃,破鐵皮中巴以一股上街撞人的氣勢衝了出去。

忻淵看到陳舒杭死死拽著來不及抽出的安全帶,手背上暴起了青筋,還要轉頭朝他揚起一個安撫的笑容。

他在情感上其實不太能理解醫生的行為——他這人本身就沒什麼情感。

無端的善意和惡意在他眼裡看起來都顯得衝動沒理由,不過事情還能用邏輯去理解,醫生答應了一個比自己弱的人帶他通副本,或許覺得盡心照顧是必須的。

等車輛的行駛步入平穩,陳舒杭摸出了手機,他單手在備忘錄上敲出了手機號後,把螢幕亮在忻淵眼前。

忻淵新增了醫生的聯絡方式,改備註,通訊錄變成了四個人。

在外面他並沒有用自己的手機加過陳舒杭,聯絡的事一直是系統在幫忙打理,醫生對他在人際交往上的困難體貼地表示過理解。

陳舒杭很快發了訊息過來,他的代號是“醫者”。

醫者:「早上真是好險」

寂雪:「。」

醫者:「……哈哈」

醫者:「好吧!我能懂,凡事都講究一個慢慢來嘛,沒事的!」

陳舒杭的打字速度很快,單手並沒有給他敲擊手機鍵盤造成太多困難。

他告訴忻淵,自己的手機桌布和通訊錄也因進入副本產生了變化,現在裡面有四個人——“寂雪”“院長”“同事”和“牧羊犬2”。

「對了,你昨晚被牧羊犬盯上,是發生什麼了嗎」

忻淵想了想,瞞下了他看到的東西。

他還不打算和陳舒杭完全共享資訊,他想先單獨調查那件事。

寂雪:「無」

「沒事就好,我覺得牧羊犬一直在針對我們,可能是因為我們是黑羊。」

陳舒杭也注意到了。

「他早上還提到了作息表,我只在房間裡找到了工作證和排班表,你呢?房間裡有嗎?」

基礎資訊無關痛癢,忻淵回道:「工作證,西裝。」

「果然。」

「房間內勒住脖子,不致死,但足夠折磨,如果我們找不到掙脫的辦法,今天就出不去房間了,理應有的時間安排表也找不到……」

「你覺得,這像不像欺凌?」

忻淵抬眼。

班車上的其他乘客還僵直地坐在那裡,其中有幾個人身上披著白大褂。

寂雪:「1」

*

到站的時候,車內廣播會提醒乘客下車。

那是個乍一聽令人感到親切的女聲,聲線婉轉,聽著學過播音,但不多,搭著“木偶人”略顯詭異的下車姿勢看,有種微妙的祈求感。

乘客們坐姿標準,走姿與之相反,若有若無地卡頓感看得人心底發毛。

當女聲說出“羊圈市人民醫院已到站,請在此工作的乘客們下車”,陳舒杭在手機上快速打出一行“我走了,你要加油,我們晚上見”,給了忻淵一個鼓勵的眼神後才跟著其他木偶人離開。

醫生一走,忻淵緊繃的坐姿便放鬆下來。

他知道自己是個面癱,失去了最直接的表現方式,只能透過各種小細節表演出一個弱者形象。

中巴內和普通公交車一樣,貼著起始站到終點站的全部經過點,A號寫字樓是倒數第三站,忻淵下車的時候車上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A號寫字樓已到站,請在此工作的乘客們下車,班車將在晚間七點十五分到站接各位返回,請注意時間,適量工作,保持身體健康,謝謝您的配合。”

這是一個處處恪守時間安排的地方。

寫字樓建在十字路口邊上,清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