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亨,率領軍/隊保護皇上李隆基還有楊貴妃,楊國忠等幾個皇子公主上山進了佛堂安置,李亨命兒子李倓帶兵駐守佛堂山下,以防萬一。
李倓看著父親護送皇上大部/隊上山,騎在高頭大馬上,說:“安營!”
副官立刻傳令安營,李倓的大部/隊就在佛堂山下快速安下營寨,撿起防護屏障,一路走來匆匆帶來的金銀珠寶已經全都換了糧食,但是給皇族吃飯的糧食都不夠,士兵們已經苦/不/堪/言。
李倓騎在高大的馬上,低頭看著疲憊計程車兵們奔走紮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一股悲涼的感覺油然而生。
李倓看著四周計程車兵,副官低聲說:“將軍……咱們的糧食不夠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將軍!”
李倓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副官還想說話,但是卻閉了嘴,因為他知道,李倓雖然身為皇孫,是主戰一派,但是上面還有李亨太子,還有李隆基這個皇帝,皇帝都倉皇逃亡,最後一個皇孫,有什麼能力主戰呢?
李倓眼睛裡望著悲涼的軍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你帶些人,去山下用銀錢換些糧食來,記得,切不要搶奪百/姓。”
副官說:“是,將軍。”
副官立刻領命走了,李倓從馬上胯/下,輕輕拍了拍軍馬的脖頸,說:“你跟我了許久,而眼下,我連你的口糧也沒有了。”
李倓說著,將馬系在一邊,轉身進了將軍營帳。
營帳非常鄙陋,只有轉身大的地方,設下一個條案,案上放著地圖,另外就是一個木墩,旁邊在地上鋪了一張被子,就是床鋪了,這個待遇還只有將軍才能享受。
李倓走進來,掃視了一遍營帳,心裡更是悲涼,眯了眯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呼吸一凝,狹長的雙眼猛的一眯,低聲呵道:“誰在那裡!”
李倓說完,就看到身後一個角落裡,走出一個身穿黑色勁袍,手搭七星寶劍的男人,那人的二十幾歲的樣子,已經不是當年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了,稜角分明,全都長開了,身材也高大,但是那雙生輝的虎目一點兒也沒變,不止如此,腰間的寶劍也沒有變。
李倓的劍法,好一些還是從他那裡習來的。
李倓不苟言笑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高興,眯起來的狹長雙眼猛地睜開,驚訝的說:“正南?”
鍾馗慢慢走過來,也看到了長開的李倓,他們有十多年不曾見面了,當年李倓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少年,長得又粉又嫩,說幾句話,跑一步路都會急/喘粗氣,一臉羸弱的樣子,但是現在不同了。
如今的李倓身材高大,和鍾馗竟然一般高,雖然看起來沒有鍾馗那麼高壯,但是看得出來,他的身上也藏著不少肌肉,腰身挺拔,頗有大將風範。
而且李倓的臉部輪廓也長開了,原來唇紅齒白,看起來異常漂亮,像是個小姑娘一樣,如今也不同了,如今的李倓樣貌見稜見角,嚴肅了不少,嘴唇薄薄的抿著,嘴角也壓著,看起來非常冷酷,那一雙狹長漂亮的雙眼卻沒有變,仍然是那麼漂亮。
鍾馗見到闊別十幾年的好友,卻沒有什麼欣喜高興的樣子,反而板著嘴角,聽到李倓叫自己,只是點了點頭。
李倓看到鍾馗壓著嘴角的樣子,還沒有太注意,說:“在路上我就彷彿看到了你,難不成真是正南?不過只是匆匆一瞥,就不見了正南的影子。”
鍾馗又點了點頭,那天在道上,一群難/民堆裡,李倓突然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便是鍾馗無疑了,但是鍾馗沒有出現。
李倓這些年在皇室裡摸爬滾打,多少也學會了一些察言觀色,方才是老友見面,李倓沒有注意,不過說了幾句之後,發現鍾馗抿著嘴角,蹙著眉,似乎沒有自己這般欣喜。
李倓終於慢慢冷靜下來,說:“正南,請坐。”
鍾馗看了一眼營帳中唯一的木墩,沒有坐下來,說:“我來此,是和你說一句話。”
李倓說:“但說無妨。”
鍾馗說:“我請你,跟我走一趟。”
李倓驚訝的說:“去哪裡?”
鍾馗皺著眉,說:“去哪裡我不能說,但是眼下,你要跟我走一趟。”
李倓慢悠悠的坐下來,笑著說:“正南,萬勿和我開玩笑,眼下情勢,我如何能和你走一趟,等這劫/難過了,我定當親自拜訪。”
鍾馗頓時虎目瞪起來,似乎非常氣惱,說:“不行,等這會兒過了,一切就為時已晚!”
李倓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