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又懷/孕了,万俟景侯心裡雖然高興,但是臉上竟然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冷冷的看著那些醫官,說:“難道你們老眼昏花,看不出白羽先生是男子?還是故意出言羞辱神明?!”
王上發/怒了,醫官們嚇得瑟瑟發/抖,立刻磕頭認錯說:“王上恕罪!王上恕罪!是老臣老眼昏花,未能看清病情,請王上給老臣一次機會,讓老臣重新為白羽先生請脈。”
万俟景侯冷哼了一聲,甩了一下黑色的寬袖,說:“不必了,白羽先生累了,你們先行退去。”
醫官們如蒙大/赦,連連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和熱汗,顫/抖的再次謝恩,然後爬起來快速退出去了。
溫白羽看著万俟景侯演戲,簡直就是演技帝啊!結果那些醫官還沒看出來,一個個抖得跟篩糠似的。
等醫官一走,万俟景侯就親自走過去關門,然後快速回來,一把將溫白羽抱了起來,笑著說:“高興嗎?”
溫白羽咬牙切齒的說:“別抱著我,我肚子還疼了,你大/爺高興!”
万俟景侯笑著說:“嗯……我沒有大/爺,不過如果我有大/爺的話,他老人家一定也很高興。”
溫白羽:“……”万俟景侯什麼時候學的臭貧嘴!!
想當年第一次遇到万俟景侯的時候,万俟景侯還是個高冷男神,讓他自我介紹,一共說了六個字,“我叫万俟景侯”,其中四個人還是人名,現在再瞧瞧,一副臭不/要/臉的爛泥鰍模樣,不過對別人還是相當高冷的,就看那些如蒙大/赦退出去的醫官就知道了……
溫白羽肚子疼,万俟景侯高興了一下,就立刻正色地說:“白羽,你也玩夠了,咱們回去吧。”
溫白羽:“……”
一口大氣堵在肺裡,肺差點給氣炸了,說:“我玩什麼了?你說你說!”
万俟景侯從善如流的笑了一聲,說:“好好好,是我玩,我一直在玩白羽。”
溫白羽差點跳起來跟他拼命,說:“你他/媽終於承認你玩我了!我就知道肯定是被你陰了!果然燭龍都叫燭九陰,你太陰了!”
万俟景侯一笑,說:“多謝白羽先生誇獎。”
溫白羽一瞬間都沒脾氣了,瞬間癱在榻上,說:“不行了,我肚子疼,快把玉敦拿出來,趕緊回去,這年代得感冒都能死人,咱們還是回去吧。”
万俟景侯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立刻就把玉敦拿出來了,溫白羽眼尖,還看到了其他東西,例如小粉盒什麼的,還有什麼香膏之類的,反正零零總總一大堆,都從袖子裡抖了出來。
溫白羽嚇了一跳,說:“你這是做大王的樣子嗎?袖子裡這麼多齷齪東西,你以為自己是山大王呢!”
万俟景侯一笑,說:“繁衍子嗣,怎麼是齷齪事情,你看太后多著急。”
溫白羽:“……”徹底敗了!
万俟景侯拿出玉敦,將干支玉敦擰開,然後拿出一把小匕,輕輕在自己指尖一劃,“唰!”的一下,一滴血一下就掉落在玉敦上。
溫白羽立刻眯起眼睛,就感覺眼前紅光猛地一炸,万俟景侯一個摟住溫白羽的腰,說:“沒事,放鬆。”
溫白羽點了點頭,一瞬間,猛地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
“一會兒來人,切莫聲張,莫要洩/露了小主/子身份,知道嗎?”
“是,知道了。”
這是唐玄宗天寶年間,在一處破爛的道觀裡,幾個穿戴都不錯的丫鬟長隨,簇擁著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恭敬的扶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病弱的少年,少年人約曰十二三歲的年紀,身材纖細,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是淡紫色,一看就是元氣不足。
少年人長相清俊,貌若美/人,若不是因為穿著男子的衣裳,這麼纖細的身材,看起來也像是個豆蔻年華的女子了。
老婦/人多番囑咐身邊的丫鬟長隨,大家都一一應下,那少年終於開口說:“沒事,走吧。”
老婦/人扶著少年,被眾人簇擁著,終於走進了道觀之中。
深秋的時節,道觀的地上飄落著枯葉,秋風捲起落葉,撲簌簌的輕響著,一個小道童手持大掃把,“唰——唰——唰——”的掃著地上的落葉。
聽到腳步跫音,小道童抬起頭來,一張娃娃臉甚是可愛,大約十四年紀,不過虎目生光,愣是長得劍眉星目,只是個頭還沒抻開,但是他大手大腳的,估計往後也是個高猛的身材。
那小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