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長纓正在想心事兒,突然看到孟清有些心虛,嚇了一跳,孟清只是垂著頭,非常恭敬的說:“大司理,請。”
万俟長纓盯著孟清看了一陣,王上這什麼意思,恐怕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孟清會不會覺得自己也有這個意思?
可是万俟長纓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對孟清有/意思,而孟清都不多看他一眼,万俟長纓只好收回目光,說:“帶路吧。”
孟清引著万俟長纓來到酒筵的花園,花園裡異常熱鬧,雖然是隆冬天氣,但是四周都是人,飄散著一股脂粉的香甜,侯爵之女都知道,今日是王上專門給大司理選妻子的日子。
而大司理是什麼人,只是聽姓就知道了,和當年王上可以算是兄弟,就算不是親兄弟,但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那才安穩。
而且万俟長纓年紀輕輕,已經官拜大司理,臘祭之時又一鳴驚人,已經是王上的心腹棟樑,在這整理朝政的人心惶惶之時,大家都想要自己的女兒扒上大司理,好找一個萬年的靠/山。
今日來的都是千金小/姐,一個個雍容端莊,花園裡鶯歌燕語,簡直美不勝收,那些千金小/姐們看到万俟景侯走了進來,均是羞澀一笑,垂首輕輕梳理自己的頭髮,萬分不好意思的偷看万俟長纓。
這個時候的民風還很開放,雖然男女有別,但不至於見都不能見,尤其姑娘們都知道王上今日的意思,所以有幾個大膽的姑娘,竟然首先先前行李,笑著說:“大司馬。”
万俟長纓趕緊作禮,動作非常規矩,而且還退開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這種君子做法讓其他姑娘們也嘻嘻笑起來,用袖子捂著嘴唇,一副很中意的樣子。
說起來万俟長纓身材高大,長得也是玉樹臨風,尤其他雖然是文官,但是父親是武將,從小也是練家子,長大之後功夫不曾荒廢,身姿高大挺拔,帶著一種軍人之勢。
偏偏這樣的万俟長纓,又有一種文人的儒雅俊秀,說話有些文縐縐,那感覺的確很招女孩子喜歡。
溫白羽遙遙的看到万俟長纓剛進花園,就被女孩子給包圍了,頓時“噗”一聲就笑出來了,說:“哎呀,這個万俟長纓,好招女孩子喜歡啊?”
万俟景侯無奈的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万俟長纓終於擠了過來,連忙給万俟景侯作禮,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說:“大司理無需多禮,入席吧。”
王上都發話了,很快筵席就開始了,姑娘們也快速入席,不過還是紛紛偷瞧著万俟長纓。
万俟長纓有點兒頂不住這麼火/熱的目光,按理來說,他這個年紀不小了,別人家,尤其是富貴人家,早就妻妾成群,而万俟長纓因為寄人籬下,所以連個伺候的丫頭也沒有,更別說妻室了。
而且万俟長纓也沒想過這方面的事情,畢竟他很識時務,清楚自己的地位,沒想到有一天被這麼多姑娘包圍,美是美,但是嚇人也的確嚇人,万俟長纓突然不知道怎麼應付。
尤其他現在心裡其實有點心虛,頻頻抬頭去看孟清,孟清則站在万俟景侯身後,万俟長纓抬頭的時候,溫白羽正轉頭對孟清招手,似乎在和孟清說話。
孟清微微低下頭來,附耳恭敬的聽溫白羽說話,還點了點頭,万俟長纓一見兩個人那副“親/密”的樣子,心裡彷彿有一股酸味兒,實在難受。
因為筵席本身人少,万俟長纓就在旁邊,所以看得比較清楚,沒成想孟清一低頭,領口有些大,竟然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万俟長纓看得心裡“梆梆”一跳。
還沒跳完,突然看到那截細白的脖頸上,盡然有一個青色的痕跡?
万俟長纓一愣,不過孟清這個時候已經直起身來,很快就走了。
万俟長纓沒看清楚,但是心臟跳得更快了,青色的痕跡?怎麼和手腕上那個咬痕那麼像?
万俟長纓心裡忐忑,那股酸味更大了,但是不願意多想,就端起酒角來,猛地灌下一角酒,“當”一聲,將酒角蹲在案上,一抬頭髮現万俟景侯和白羽先生都在看自己,這才驚覺自己剛才摔得太重,趕緊乾笑了一聲。
孟清離開了一會兒,然後託著一罈子酒走了過來,原來溫白羽是讓他給万俟長纓拿酒去了。
孟清把酒拿來,趨步上前,彎腰跪在万俟長纓面前,將罈子裡的酒慢慢倒在万俟長纓空掉的酒角里。
孟清離他很近,万俟長纓低頭一看,正好又看到孟清的頸側,頓時心裡一驚,那青色的痕跡還真是咬痕,就在孟清的脖子上,因為領口不怎麼掩飾,稍微露/出了一個邊兒,有一絲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