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精緻的腳踝,訛獸覺得這條蛇要吃兔子似的!
化蛇碧綠色的眼睛似乎閃著光,陰霾的盯著訛獸,盯得訛獸渾身起雞皮疙瘩,兩隻兔耳朵和兔尾巴都鬥起來了。
結果化蛇冷冷的說:“你突然變成/人形,我還要重新固定。”
他說完,低下頭來,專心給訛獸固定斷腿,不再看訛獸一眼。
訛獸哼了一聲,其實心裡剛才嚇得要死,畢竟訛獸是食草的靈獸,而化蛇一張嘴能吞下一頭狼,更別說是這麼小的兔子了,完全不夠吃的!
化蛇迅速的給他包紮了一下,瞥見刀疤臉不斷撇過來的目光,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披在訛獸身上。
化蛇的外衫實在太大了,訛獸扭來扭去的,說:“你的衣服磨到我的毛皮了!難受死了……啊呀!”
訛獸還在扭來扭去,化蛇突然使勁揪了他尾巴一下,跟剛才慕秋揪的不一樣,化蛇的力氣有點大,揪的訛獸生疼,腦袋裡一陣發/麻,疼過了之後,尾巴根的地方竟然竄起一種難以言表的酥/軟,奇怪的感覺一下就竄上來了,訛獸喊過之後,一下就癱/軟在化蛇的懷裡,還用兩條白/嫩/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訛獸那聲“啊呀”叫的實在太不忍入耳了,溫白羽特別想捂臉,都不敢回頭去看。
眾人又開始往前行進,雨水還在淅淅瀝瀝的下,不一會兒就起了大霧,這裡的溼氣不小,霧氣越聚/集越多,眾人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前走,慢慢發現周圍的土地變/軟/了,軟的有些往下陷。
濃霧裡有很多“簌簌簌”的聲音,並不是剛才那種可怕的蟲子,不過看起來像是蜘蛛一類的東西。
万俟景侯把手刮破,血流/出來往地上滴了一下,旁邊的蟲子一下快速散開,看的眾人目瞪口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景侯將自己的血抹在溫白羽的袖子上,那些蟲子不敢往溫白羽身邊聚/集了。
刀疤臉和香姐一看,頓時都非常羨慕,趕緊過來笑著說:“景爺,也把血分給我們一些吧?”
万俟景侯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不過万俟景侯也不是爛好人,而是前面的路還有很長一段,這些人揹著大量的乾糧和水,如果這些人死了,東西還要他們來背。
万俟景侯也把血抹在其他人的衣服上。
慕秋趴在唐無庸的肩膀上,從他後背的竹簍裡找東西,笑著說:“我們不用血,你可以省著點……哈哈我找到了!”
他說著,從唐無庸背後的竹簍裡拿出一個圓盒子,就和女子用的面膏和唇脂一樣的小盒子。
慕秋把盒子擰開,裡面果然是膏狀的東西,還散發著幽幽的香氣,不知道是什麼花香,但是好聞的厲害。
香姐看向他,笑著說:“小秋兒,你這是什麼?”
慕秋晃了晃,伸手進去挖了一點,塗在唐無庸的臉上,唐無庸皺著眉,但是並沒有多躲開,就任由慕秋塗來塗去的。
慕秋笑著說:“這也是我師父做的,我就說嗎,我師父心靈手巧的,這是驅蟲的香膏,普通的蜘蛛毒蟲都害怕這種味道。”
慕秋給唐無庸塗完了,抱著唐無庸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嘆的說:“嗯!好香,師父快給徒兒香一個!”
他剛說完,突然抱住腦袋,“哎呦”一聲,苦著臉說:“師父,我受傷了你還打我,下手這麼重,我是不是你親徒/弟?”
唐無庸冷冷的說:“不是,半路撿的。”
慕秋:“……”
慕秋也給自己的身上塗了一些,果然好香,但是並不是庸俗的香味,聞起來非常沁人心脾,竟然還有提神的功效。
慕秋重新拿出一隻藍色燈來,點燃了提在手裡,一手摟著唐無庸脖子,讓他抱著自己,一手提著燈給大家照亮。
眾人往前走去,旁邊的毒蟲蜘蛛很多,但是都圍繞著他們,不敢走過來。
地越來越泥濘,他們大約是進入了沼澤一類的地方,溫白羽的衣袍是雪白的,一點泥土粘上去都非常明顯。
万俟景侯見他衣服溼/了,衣襬的地方也有點黑,說:“白羽,我揹著你吧?”
溫白羽說:“我又沒受傷。”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說:“你衣服髒了,我捨不得。”
溫白羽頓時臉上一紅,說:“快、快走吧。”
万俟景侯也沒有強求,伸手拉住溫白羽的手,兩個人肩並肩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