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故事很長,我撿重點和你們說,很可惜,咱們不能進去坐著說了,畢竟這裡面是什麼樣子,我已經不清楚了。”
鬼侯說著,指著那扇青銅大門。
溫白羽很奇怪他的態度,彷彿他很熟悉這個地方,然後他的語氣已經時過境遷,時移世易,彷彿有太多的感慨。
鬼侯轉頭看向一直處在狀況之外的老蛇,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的眼睛有些狹長,笑起來卻彎彎的,竟然透露/出無線的溫柔,還有一絲嫵媚。
老蛇頓時看傻了,眼睛都直了,差點流哈喇子。
鬼侯說:“很久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誰,不過在這之前我好想知道了。”
老蛇雲裡霧裡的說:“什麼意思?”
鬼侯開始回憶,他們就站在青銅大門前,對著無虞的雕像聽著他的回憶。
血月族的人有一個特點,他們全是普通人,沒有天神的血緣,但是他們的生命很長,不代/表不會衰老,但是很長很長,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樣一個部族,儲存著族內通婚的傳統,但也有人破/壞傳統,就在很多人不滿足於族內通婚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他們的血統被“汙染了”,只有純淨的血統才會長壽,很多人就像平凡人一樣死去。
這種時候,族長就開始挑選純淨血統的人,來繼承他的衣缽,第一輩的人,是“無”字輩。
唐無庸和無虞都是這種純淨血統的人,唐無庸的資質並不是從小表現出來的,有些大器晚成的感覺,當時的組長沒有挑選他當入室弟/子,反而看上了無虞,無虞是很通透的人,而且他擁有統/治者的孤高和獨斷,彷彿是在泥潭中的一株蓮花。
當時的族長非常器重無虞,就在無虞要變成族長的不二人選的時候,唐無庸突然在族中鋒芒畢露,很多失傳的機/關術被他重新復活,他的手好像是上天賜予的瑰寶。
鬼侯笑著說:“說實話,我當時恨死你了,但是……但是後來,我知道這些都微不足道。”
唐無庸的威脅打擊了無虞的自尊心,再加上師父對他的教/導,永遠讓他爭第一,如果不是第一,那就是恥辱,一輩子的恥辱。
無虞當時非常痛恨唐無庸,除了殺心,他基本什麼都想過了,但是都比較孩子氣,因為當時年紀還不大。
後來族裡發生了一件事情,鬼侯說:“你必然也記得,是關於血屍毒的事情。”
唐無庸點了點頭,似乎一直記得這種事情,說:“是血屍毒在寨子裡蔓延的事情。”
鬼侯也點頭,說:“對,就是這件事情。當時不知道為什麼,血屍毒突然在村子裡蔓延,這種毒最大的途徑就是通/過血液傳播,而身為族人,每一個孩子都會接受嚴格的訓練,流/血是常有的事情,所以當時血屍毒很嚴重,突然一下在村子裡爆發了。”
無虞那時候想,終於是他嶄露頭角的機會了,因為唐無庸對機/關術非常在行,但是他對毒醫卻不在行,這是無虞的拿手好戲。
師父當時也在鼓勵無虞,讓他研製出一個可以剋制血屍毒的藥來,那麼下一代的族長必定是他。
鬼侯指了指這扇青銅大門,說:“這後面,本身是我研究解藥的地方,為了不想讓別人偷盜我的成果,所以我沒日沒夜的蹲在裡面研究。”
原來如此,溫白羽心裡想著,原來這個後面相當於一個“實驗基/地”,而無虞是當時的主人。
但是他剛才用了一種時移世易的口氣,說明這後面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是無虞想象不到的事情。
鬼侯陷入了沉思,彷彿是痛苦的回憶,牙齒髮出“得得得”的撞擊聲,好像是害怕,他的眼睛充滿了光芒,一瞬間閃過憤/恨,雙手握拳……
無虞沒日沒夜的在他的基/地裡研究解藥,而這個時候他無意間發現了師父的一個秘密。
鬼侯自嘲的笑了一聲,伸手擋住眼睛,說:“我發現,其實那次血屍毒爆發的原因,其實是師父進入了禁地墓葬,從裡面將血/書拿了出來。”
唐無庸一時有些詫異,血屍毒爆發,原來是族長的緣故?
無虞的師父在偷偷的煉血屍,這種東西是族規裡明令禁止的,因為血屍毒的傳染性很大,而且血屍毒相當於一種“毒/品”,能激發人/大量的潛力,是一種興/奮劑,但是同時會上癮,而且會不知不覺掏空一個人。
無虞發現了這個,當時非常氣憤,他雖然有想過用各種手段贏過無庸,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要做違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