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上山,走了一個小時,溫白羽出了好多汗,有點走不動,万俟景侯停下來等他,說:“累了?我揹你。”
溫白羽趕緊搖手,雨渭陽還在呢,讓万俟景侯背自己,那也太尷尬了。
他們說話間,就有雨滴掉下來,溫白羽抬頭看了看,說:“下雨了嗎?”
雨渭陽皺眉說:“怎麼又下雨,山裡一下雨就不好走了,咱們快走吧,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地方。”
三個人加快腳步往山上走,走了不多久,万俟景侯突然停下來,低頭看著地上,說:“那些人來過了。”
溫白羽一看,地上果然有勘探的窟窿,不過沒有挖洞,似乎說明這下面沒有墓室。
雨渭陽站在旁邊,往四周看,突然指著前面,說:“哎,那邊有個洞。”
三個人走過去,果然就看見地上有一個大土坑,挖的很深,深坑裡又套著一個盜洞。
溫白羽跳下土坑,說:“咦?這地上的是什麼?”
他說著低頭去看,“滴答——”突然後脖頸子一涼,似乎有雨水滴在了溫白羽的脖子上。
溫白羽伸手一抹,說:“雨滴子還挺大……”
他的話說到這裡,突然“啊!”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嘭”的一下跌坐在地上,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掌心,那上面不是透明的雨水,而是血……
雨渭陽也震驚的說:“怎麼有血?”
万俟景侯抬起頭來,他們旁邊有一棵很高的樹,樹葉茂密,本該是深棕色的樹幹,此時正流淌著血液,鮮紅的血水順著樹幹流下來,在樹坑積攢了一小波。
溫白羽嚇得睜大眼睛,說:“樹……樹在流血?”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說:“樹上有人。”
“有人?!”
溫白羽和雨渭陽同時驚詫的說。
万俟景侯又補充了一句,說:“死人,剛死的。”
溫白羽禁不住又打了一個哆嗦,說:“死人怎麼爬到樹上去了……”
溫白羽仰著頭往上看,但是樹葉茂密,再加上樹木太高,以他的視力根本看不清。
万俟景侯說:“應該是早上走的那波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說:“這個土坑也是他們挖的?我看這樣子是剛挖出來的,他們已經進去了嗎?這底下就是襄王的疑冢?”
万俟景侯說:“不知道。”
他說著,隨即把揹包摘下來,然後從裡面拿出鏟子,溫白羽有些激動,万俟景侯第一次下鏟子。
溫白羽和雨渭陽就站在土坑旁邊,万俟景侯微微彎下腰,將鏟子鏟進土裡,然後擰上鐵棍,一點點的往下敲,一邊敲似乎一邊在聽著什麼。
溫白羽和雨渭陽都是屏住呼吸,溫白羽是不知道万俟景侯在做什麼,不過看起來很專業。
雨渭陽雖然只是賣古董的老闆,不過也聽說過道上的一些故事,有些高手能夠僅憑鏟子下土的感覺和鏟子帶出的泥土就能辨別地下是否有墓穴。
万俟景侯突然不敲擊了,隨即伸手將鏟子帶上來,扔在一邊,說:“下面有中空聲,底下確實是墓穴。”
溫白羽說:“那咱們下去?”
万俟景侯點頭,還是老樣子,從揹包裡拿出手電遞給溫白羽,然後說:“拿好匕首,跟緊我,樹上那些人死得很蹊蹺。”
溫白羽聽他這麼說,頓時覺得後背發涼,趕緊跟上萬俟景侯,又轉頭對雨渭陽說:“跟緊跟緊。”
雨渭陽點點頭,跟著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往盜洞裡走。
盜洞很深,至少有十五米以上,而且很陡,下了盜洞直接就是一個墓室。
溫白羽一下來,就感覺到一股涼氣,吹得他胳膊陰森森的,不禁搓了搓胳膊,說:“好冷啊。”
万俟景侯說:“是屍氣,積攢了很長時間。”
溫白羽更是一抖,說:“你們說,這是不是襄王的真墓?”
万俟景侯搖頭說:“不知道。”
雨渭陽說:“再往裡走走看。”
三個人往裡走,一下來的墓室非常大,墓室裡陳列著各種陪葬,十幾個石雕的侍女捧著石燈,每個侍女的臉部雕刻的都栩栩如生,表情全都不一樣,而且一個個都是大美人。
溫白羽走過去,仔細看了看,說:“嘖,雕的真好看。”
雨渭陽也很吃驚,仔細觀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