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另一手拍著蛋蛋後背,白色的翅膀“呼——”的一張,將蛋蛋整個人包在懷裡。
蛋蛋趴在小燭龍懷裡抽噎,哭的直打嗝,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
那人拽著窗戶,僵持了大約五分鐘,終於不動了,蹲在窗戶外面一會兒,然後從他們窗戶徑直爬了下去,所幸沒有去找隔壁的駱祁鋒和葉流響。
那人爬走之後,蛋蛋很快就不哭了,一臉委屈的樣子,雙手抓住小燭龍的衣服,把眼淚和鼻涕全都蹭在小燭龍身上,不過這個時候小燭龍已經完全沒工夫去管眼淚和鼻涕了,他家弟弟哭的眼睛都腫了,只能趕緊哄著。
等怪異的人爬下去之後,万俟景侯才推開了窗戶,眯著眼睛朝下看去,只見那人的姿勢還是非常詭異,已經從樓上爬下去了,站在二層小樓的旁邊,門前的三條大狗狂吠著,對著那人狂撲不止,但是因為甩著鐵鏈,根本夠不著那個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人對著三條大狗手舞足蹈,弓著後背不斷揮舞雙手,用詭異的姿勢向前移動著,然後進了老大爺養雞鴨的院子。
就聽“咯咯咯!”的慘叫聲立刻響了起來,從他們這個位置看不到院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聽聲音也不難知道,那人進去大約十幾分鍾之後,雞鴨慘叫的聲音才停止下來。
隨即人影又手舞足蹈的往回走,万俟景侯趕緊又把窗戶壁上,伸手拉住窗戶。
小血髓花和小羽毛也醒了,小血髓花“嗖——”的伸出蔓藤,將窗戶捆起來往裡拽,人影很快從下面爬了上來,似乎認準了他們的窗戶,又開始拽,不過這回不只有万俟景侯,還有小血髓花的蔓藤,連“哐哐”的聲音都沒有,怪異的人根本拽不動,拽了幾下之後就放棄了,順著他們的窗戶又爬到旁邊的窗戶,然後進了二層的房間,關上窗子,亮著油燈的窗戶上投影出手舞足蹈的瘋狂。
怪異的人影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消停了下來,油燈滅掉了,聲音也消失了,大狗也不叫了,一切都安靜下來。
万俟景侯推開窗戶看了一眼,然後又關緊了窗戶。
溫白羽哄著蛋蛋,蛋蛋哭的很兇,因為怪異的人又回來過一次,好不容易不哭的蛋蛋又哭了起來,額頭上的火精一下一下的亮著。
溫白羽看著蛋蛋紅腫的眼睛,小扇子一樣的眼睫哭的都粘在一起,不停的眨著,都要心疼死了,最後還是小燭龍把自己的尾巴變出來,哄著蛋蛋玩,蛋蛋才不哭的。
興許是哭累了,蛋蛋很快就睡著了,閉著眼睛還在打嗝,一抽一抽的,樣子非常可憐。
溫白羽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窗戶,實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爺說的山鬼,又是狗叫,又是吃雞,顯然就是剛才那個怪異的人,可是那人又住在老大爺的房子裡,肯定是老大爺的家人,寨子裡竟然有這麼奇怪的人存在?
溫白羽後半夜幾乎沒睡,有點疲憊的想不通,後半夜一直都很安靜,天一亮公雞就開始打鳴,顯然寨子的村民已經醒了,溫白羽就聽見窗戶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談論昨天晚上的奇怪的聲音,老大爺也發現他家的雞又死了。
溫白羽讓万俟景侯看著小傢伙們,自己跑下樓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溫白羽下了樓,就看到好多村民圍在附近,溫白羽抻著脖子往院子裡看了一眼,頓時有些震驚,滿地都是血。
一片都是血,那些雞死了一地,好多毛散落在地上,好像被人拔毛了一樣,而且不只是拔毛,還被放血了,如果不知道是雞鴨的血,定然會被嚇著,怪不得昨天晚上雞鴨叫的那麼慘。
老大爺也有點嚇壞了,說:“今天竟然死了這麼多,這可怎麼辦?”
溫白羽看著那些死雞,說:“這是您說的山鬼嗎?”
老大爺面色如土,顫抖的點頭,說:“是啊是啊,一定是山鬼又來了,前幾天開始,就每天都來,好幾戶人家都死了家畜,還有一次,有一隻狗都被咬傷了……不過之前沒有這麼可怕過,沒死過這麼多家畜,血也沒有這麼多。”
村民似乎都被嚇著了,在一起議論,溫白羽聽了聽,多半也是老大爺說的,就是鬧山鬼,幾個村民還在討論著要不要上山去祭一祭山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很快就回了樓上,回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旁邊的窗戶,窗戶關著,裡面沒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