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把自己的被子掀開,伸手拽住混沌,把人拉過來,然後抱住他,將被子仔細蓋好。
眾人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估計也就兩三個小時,外面只聽到“呼呼——”的風雪聲,就聽“嗬——嗬——嗬——”的聲音在帳篷裡瀰漫開來。
万俟景侯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燭龍寶寶也“噌”的一聲坐起來,然後伸手摟緊白色的蛋寶寶。
甘祝翻身坐起來,就見混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蹭出了被子,躲在帳篷的角落裡,鼻息非常粗重,發出“嗬——嗬——”的聲音,整個人在地上不斷痙攣著,身體抽搐,打著擺子。
眾人都被這聲音弄醒了,甘祝趕緊衝過去,抱起地上的混沌。
混沌臉色有些猙獰,眼神略微出現掙扎,夾雜著一種空洞,眼睛不斷翻白,嘴唇緊咬著,雙手綁在背後,不斷的掙扎著,手腕已經全都磨破了。
甘祝立刻著急的說:“混沌?怎麼了?”
混沌鼻子裡穿著粗氣,眼睛翻白了兩下,盯住甘祝的臉,嘴唇顫抖,說:“我……我好像有點不對勁……打昏我,快點……”
甘祝有些不忍心下手,但是混沌這個樣子也很痛苦,甘祝吸了一口氣,伸手捏在混沌的後頸上,猛地一用力。
混沌眼睛猛地睜大,發出“嗬——”的一聲,一下就軟了下來,癱在甘祝懷裡,暈了過去。
眾人圍攏過來,溫白羽說:“混沌怎麼了?又像之前那樣嗎?”
甘祝點了點頭,伸手擦掉混沌臉上的汗,說:“我這些天也研究了這種毒,這並不是普通的毒,有毒和蠱兩種特性,除了找到檮杌樹的木樁,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拍了拍甘祝的肩膀,說:“先休息吧,天亮之後咱們就出發。”
混沌暈過去了,不過很快就醒了,醒了之後並沒有繼續發狂,只是非常疲憊,不太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虛弱的喘著氣。
甘祝把他摟在懷裡,混沌虛弱的說:“我就說應該把我綁上嗎,有備無患……”
甘祝聽了心裡不是滋味,說:“放心,很快會好的。”
混沌點了點頭,因為脫力,靠著甘祝胸口,很快就睡著了。
混沌剛睡著,溫白羽就有些睡不著了,睜著眼睛看著帳篷頂,這到底是什麼毒,連甘祝這個藥人的血都解不了毒,只是能稍微克製毒素。
溫白羽正想著,摟著他的万俟景侯突然手一緊,溫白羽側頭看過去,万俟景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溫白羽就看見他慢慢坐了起來,旁邊的燭龍寶寶竟然也聽到了聲音,然後悄無聲息的坐了起來,一雙紅色的眼睛眯著,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帳篷外面突然傳出由遠及近的引擎聲音,這荒郊野嶺的,竟然有車子開過來?
聲音離得近了,其他人也聽到了動靜,立刻都戒備起來。
万俟景侯悄無聲息的撩開帳篷簾子,從縫隙往外看,就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從遠處開過來,因為是雪天,都開了霧燈,將旁邊一下打亮了。
那輛車子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有人下車,因為天色太黑,而且那個人是背對著他們的,看不清楚面容,但是看身材應該是個男人,副駕駛也有人走下來,因為是正對,這次看清楚了面容。
副駕駛的男人大約二十五歲往上,很年輕的樣子,穿著黑色過膝的長大衣,大衣的扣子緊緊扣起來,連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了起來,男人的面容很蒼白,但是看起來應該不難看,之所以說是應該,是因為這個男人戴著一副墨鏡,這大黑天的竟然戴著一副墨鏡,遮住了眼睛部分,看不全面容。
副駕駛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笑著說:“雪下的好大。”
他說著,竟然很有雅緻的開始拿著單板相機,“咔嚓咔嚓”的在大雪之中拍照。
而且這麼黑的天,他的相機竟然不亮閃光燈,看的眾人都覺得詭異。
副駕駛的男人照了一會兒夜裡的雪景,顯然發現了他們的帳篷,笑著說:“那邊還有帳篷?”
駕駛位下來的人,雖然看不見面容,不過應該也挺年輕的,聽聲音就知道,那人說:“先生,露營的人應該已經睡了,您就別去打擾了。”
戴著墨鏡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拍著大雪裡的景色,似乎拍照的很痴迷,然後還伸出手來接雪,看到滿天的大雪,把手上戴著的手套摘下來,又去接雪。
另外一個人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