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盯了一會兒子車,子車被他一直看著,後背有點發毛,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還以為有什麼東西貼在上面,不過這一摸竟然有點刺痛……
子車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特別的尷尬,說:“義/父,天都黑了,咱們去找個落腳點吧。”
薛柏卻搖頭,說:“這裡太熟悉了,我想上山看看。”
溫白羽眼睛轉了轉,心想著薛柏雖然失憶了,但是熟悉的感覺還在,那就太好了,沒準他知道那個建在天上的火精陵廟在哪裡。
溫白羽趕緊說:“你們也留下來吧,我們帳篷都搭好了,一起啊,薛柏傷剛好,千萬別累著,趕緊坐下來休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一臉的諂媚,看的奚遲直咂嘴。
万俟景侯把溫白羽一把摟過來,貼著他耳朵說:“你對別人這麼熱情,我會吃醋。”
溫白羽:“……”
溫白羽一巴掌拍開万俟景侯,說:“我這是忙正事兒呢,你走開。”
薛柏點了點頭,子車自然跟著薛柏,就一起坐了下來,大家也不算陌生了,進沙漠的時候就是這個配置,如今在雪山腳下,也是這個配置。
奚遲說:“你們可多吃點,上了雪山可沒有嚮導,山上不知道能不能點起火來,到時候咱們只能吃涼的,沒準水都能凍成冰。”
溫白羽一想就覺得頭疼,趕緊伸手烤著火。
薛柏突然轉頭說:“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溫白羽一愣,不知道該說真話好,還是說假話好,因為之前在墓裡的事情,其實溫白羽一直有些不信薛柏,薛柏這個老謀深算的,竟然突然失憶了,反正溫白羽是有點不敢信的。
再加上子車前幾天突然說薛柏的胸口有一個火焰的標記,溫白羽就更不信他了。
所以現在薛柏一說,溫白羽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奚遲的眼珠子轉著,看了看溫白羽,又看了看万俟景侯,笑著說:“和你們一樣了,出來散散心,然後覺得很熟悉,就四處走走。”
薛柏沒有再理他們,子車和薛柏看起來真的是散心來的,沒有帶任何的裝備,也沒有帳篷。
大家吃完了晚飯,圍著篝火說了一會兒話,奚遲是長心眼的人,連溫白羽都不信薛柏,他更不信了,大家說話都是扯沒用的。
一直聊到很晚,再不睡的話明天就起不來了,鍾簡說:“這裡荒郊野外的,恐怕有野獸,我來守夜,你們去休息吧。”
奚遲搖頭,抱著鍾簡的胳膊,說:“不要不要,讓万俟景侯守夜,你身/體不好,要多休息。”
鍾簡有些遲疑,很不好意思,沒想到奚遲說話這麼直白。
奚遲又說:“那讓子車守夜,他們沒帶行李,上山還要吃咱們的,讓他守第一夜應該不算過分。”
鍾簡剛要攔著奚遲再說下去,子車已經開口說:“我來守夜吧,你們去休息。”
薛柏說:“我陪你守夜。”
子車趕緊搖頭,說:“義/父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就可以。”
薛柏沒有走,而是坐在子車旁邊,輕輕/握起他的手,說:“那我陪你一會兒。”
子車知道他的性格,怎麼說也不會管用,當下就沒有再說話,只不過覺得手心發燙。
奚遲就拽著鍾簡往帳篷裡面走,万俟景侯也拽著溫白羽進了帳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坐下來,小聲的說:“你這樣不是難為子車嗎,他剛受了重傷。”
奚遲也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那個薛柏不簡單,我只是想把他們支開。”
溫白羽說:“你說他會不會是裝失憶?”
奚遲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要是裝的,他跟著咱們一路上山,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你們一路上有點準備。”
溫白羽說:“放心吧,我也算是老/江湖了!”
奚遲笑了一聲,說:“你還老/江湖?”
他們說了一會兒,溫白羽就困得不行,倒在帳篷裡睡著了,奚遲看著溫白羽一手拽著被子,一手拽著万俟景侯熟睡的樣子,不禁笑著說:“就這樣還老/江湖,睡得比誰都快,打雷都不醒。”
鍾簡說:“你也快來睡覺。”
奚遲頓時過去,然後趴在鍾簡腿上,說:“我要枕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