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迅雷不及掩耳的將薛柏給拖走了,地上全都是血跡,還有那驚心動魄的“咔吧”一響,他們現在甚至不知道薛柏是生是死,而子車一句話也沒說,立刻就追了上去。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衝進牆上的裂縫裡,往裡看了看,溫白羽立刻打起手電照明,地上一片濃重的血跡,一直蜿蜒向前。
万俟景侯說:“走。”
溫白羽點頭,趕緊跟著万俟景侯往前走,然後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邊走一邊打量万俟景侯,說:“子車不會是你兒子吧!”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下,說:“早說過我沒有兒子……當然也沒有女兒。”
溫白羽說:“那你們長得那麼像。”
万俟景侯說:“小輩之中,我知道的有一個侄/子,不過看他的歲數,應該不是我侄/子,或許是後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万俟景侯想著,畢竟那個時候他已經下葬了,到底有多少後人他也不知道。
溫白羽哼哼了兩聲,說:“我看你也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那你生?”
溫白羽:“……”
這笑話太他/媽冷了!
他們雖然說著話,但是腳步不慢,已經追上了前面的子車。
子車的胸口裡畢竟還有顆子彈,漸漸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扶著墓牆一點點的往前走,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粗重的喘著氣。
溫白羽見他這個樣子,好像他們從認識開始,子車就在不斷的受傷,而且每次都是致命傷,沒有人比他再慘了。
或許是因為子車是個愣頭青的緣故,什麼事情都不計後果,只要能完成,斷胳膊斷腿都在所不惜,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義/父賣命,到頭來卻是一個笑話。
子車晃了一下,突然一頭栽在地上,溫白羽喊了一聲,趕緊把他扶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子車擺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張帛書,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放在子車懷裡染了一片血跡,所幸還看得出來痕跡。
溫白羽拿起來,打著手電一看,竟然是古墓的地形圖,這個圖絕對不是子車畫的,畢竟上次溫白羽是見過了子車的繪畫水平……
而且字跡很古老,用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想必是薛柏寫的,上面繪製了非常詳細的地形圖。
溫白羽看著這張圖,他們剛從主墓室的暗門出來,再往前最大的墓室就是祭臺。
万俟景侯說:“相柳是蛇,蛇都會找安全的地方享用食物,說不定會在這個墓室裡。”
子車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說:“走吧。”
溫白羽說:“你還行嗎,要不你休息,我們去救他。”
子車搖頭,說:“這個墓裡除了相柳,還有其他豢/養的上古兇獸,我一個人留下來也是當飼料而已。”
他說的也對,大家在一起還能互相照應,於是三個人就往前追去。
地上都有血,然而到了祭臺室的時候,血跡突然斷了。
溫白羽奇怪的看了一圈,說:“血呢?”
他說完,第一個念頭是,不會被吞了吧?
不過因為照顧著子車的情緒,溫白羽並沒有說出來。
他們走進墓室,裡面非常大,一眼望不到頭,正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丹爐,旁邊有許多木頭架子,已經完全腐蝕了,有的散落在地上,掉了許多黑黝黝的丹丸。
溫白羽說:“這些是不是長生不老的藥?”
万俟景侯搖頭,說:“如果他們真的有長生不老的藥,墓主怎麼還會死,死了讓薛柏鞭屍?”
溫白羽覺得說得對,或許這些是試驗品或者殘次品,他聽說古代的丹藥裡含有大量的鉛和汞,重金屬元素全都超標,吃這東西等於自/殺,還是很痛苦的自/殺。
大家在墓室裡找了一圈,血跡在墓室外面斷了,並沒有分支,溫白羽又拿出帛書仔細的看了看,這地方沒有暗門,絕對不可能突然消失。
就在這個時候……
“滴……答——”
溫白羽的帛書上突然多了一滴血跡。
溫白羽嚇得一激靈,雖然這帛書上面已經被子車的血染紅了一片,但是血跡已經幹了,沒有乾的地方讓溫白羽小心的擦了,現在這一滴血,是鮮紅的,還流淌著光澤。
“滴、答——”
又是一滴,溫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