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於先生同時“嗬——”的抽/了一口氣。
万俟流風的手心裡全是血,他的手剛剛正壓著自己的腹部。
万俟景侯眼睛一眯,說:“他中槍了!”
溫白羽嚇了一跳,立刻回頭看向從車上下來的於雅,於雅剛才放了兩槍,兩槍應該都打中了,但是其中一槍並不是衝著粽子去的,而是衝著万俟流風去的。
於雅見溫白羽盯著自己,而且臉色非常寒冷,立刻抖了一下,竟然覺得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感覺到溫白羽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這是於雅從來沒想過的,畢竟在她的印象裡,溫白羽是個溫吞的人。
万俟流風沒見過槍,不知道什麼是中槍,他只是覺得腹部有些疼,但是對於疼痛万俟流風不是太敏/感,以前也受過很多傷,沒當一回事。
万俟景侯立刻撕/開他的衣服,子彈的力度很大,直接穿了出去,並沒有留在万俟流風身/體裡,但是失血很快,而且傷的位置容易達到內臟。
万俟流風很快/感覺到一陣眩暈,有失血過多的樣子,臉色也慘白下來。
溫白羽出門特意帶了蛋/蛋的眼淚來,立刻拔開瓶子,給万俟流風的傷口上灑了一些。
万俟景侯按住他的傷口,說:“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先去就近的醫院再說。”
万俟景侯架起万俟流風,將他放在車座裡,溫白羽坐進駕駛位,於先生也想上車,不過万俟景侯這時候已經“嘭”的一聲關上後車門,轉頭對於先生說:“我們的合作已經終止了。”
他說著,上了副駕駛,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於先生站在一片黃土之中,眼看著車子開向遠方,氣的胸口快速起伏,雙手攥拳,指節嘎嘎作響。
於雅從後面走過來,說:“先生,既然他們……”
她還沒有說完,於先生突然回身,一把攥/住於雅的脖子,猛地將人提起來,於雅嚇得尖/叫起來,後面的人也不敢說話,全都閉著嘴,連看都不看一眼。
於先生眯著眼睛,說:“為什麼要朝他開/槍?”
於雅眼睛晃動了一下,說:“沒有……我沒有啊先生……”
於先生淡金色的眼睛盯著於雅,於雅很快害怕起來,顫/抖的說:“因為先生是我的!我不要讓任何人搶走!先生是我的!是我的!”
於先生眯著眼睛,聲音很冰冷,冷笑著說:“我該讓你死在水底下才對……你聽著,我不是任何人的。”
於先生說著,猛地鬆開手,快速的上了後面的車,鑽進副駕駛,撞上車門,冷著聲音說:“開車,追上前面。”
司機不敢說話,立刻啟動/車子,就把於雅扔在了荒郊野嶺,很快車子就全都啟動,跟著前面的車子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流風意識有點混沌,他身/體發冷,伸手摸索了兩下,將大刀緊緊/握在手裡。
万俟流風的意識在消沉,他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前一片黑/暗,有亮晶晶的星星在亂晃,耳邊是有人/大吼著:“殺死那個怪物!殺死那個怪物!快殺死那個怪物!”
万俟流風掙扎起來,雙手亂抓,嘴裡低吼著:“誰?到底是誰?讓我殺誰!”
万俟流風吼完,猛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溫白羽連夜把車子開到了城鎮,兩個人火速的將万俟流風送進了醫院。
万俟流風很快就去搶救了,因為止血很迅速,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万俟流風傷到了胃部,胃酸跑了出來,內臟有點燒傷,這二愣子竟然也不知道疼。
万俟流風從搶救室推出來之後,就進入了監護室,手術很順利,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一直在外面等著。
只是讓溫白羽沒想到的是,於先生竟然也跟來了,於先生站在監護室外面,但是沒有進去,表情淡淡的看了一圈。
溫白羽說:“你怎麼來了。”
於先生負手而立,說:“你開了我的車,後備箱裡還有我的裝備,我當然就來了。”
溫白羽:“……”
溫白羽一陣無語,同時心裡還有點火氣。
於先生這個時候卻說:“開個玩笑。”
溫白羽說:“一點也不好笑。”
於先生聳了聳肩膀。
溫白羽說:“我看你還是走吧,万俟景侯是最護犢子的,等他出來,你絕對會被打的五眼青。”
於先生又聳了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