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全都暴/露了出來,他的脖子上,手腕上,腰上,全是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万俟流風眼皮一跳,心想著自己有這麼禽/獸嗎?竟然把於先生弄得這麼多處都受傷了。
万俟流風不由得回憶了一下,於先生的腿/根上,其實也有很多瘀傷,都是他捏出來的。
万俟流風自小跟著万俟景侯習武,手勁也非常大,而且他天賦異稟,從小就是練武的好苗子,可以說是一身怪力,其實也沒多使勁,就是一時沒忍住。
於先生根本心無旁騖,臉色很冷淡,脫掉衣服之後,快速的換了一件新的襯衫穿上,就是在彎胳膊的時候,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結痂裂開的聲音。
万俟流風看他穿的那麼艱難,立刻側過身去,說:“我幫你。”
於先生的手臂正好難以彎曲,就把手垂下來,讓万俟流風幫忙。
万俟流風給他一個釦子一個釦子扣好,從上開始扣,扣到中間的時候,万俟流風看到於先生瓷白的面板,心臟開始加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迎上心頭。
万俟流風稍微一抬眼,正好撞見了於先生的目光,於先生也正看著他,那淡金色的眼睛漂亮極了,放射性的細線帶著一種天然的蠱惑力,好像隨時隨地吸引著万俟流風。
於先生的扣子才扣了最上面的兩個,胸口和腰全都露著,見万俟流風一直不動,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立刻心頭騰騰一跳。
万俟流風回過神來,表情有點尷尬,趕緊給於先生繫上釦子,然後給他穿上大衣,最後戴上兜帽。
於先生淡淡的說:“你的手處理了嗎?”
万俟流風舉了舉食指,說:“消毒了,已經癒合了。”
万俟流風的食指上早就不流/血了,但是始終有一個小紅點。
万俟景侯將布包開啟,看著裡面的那根非常細非常細的針,好像頭髮/絲一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溫白羽說:“提線人偶,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先生搖頭說:“我不清楚。”
溫白羽說:“我看是敵是友已經不用分辨了,這麼邪性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先生說:“那麻煩可就大了。”
於先生說完了,就不再說話了,頭像後仰著,靠著後座的椅背,開始閉目養神。
他一把頭抬起來,万俟流風又開始口乾舌燥了,於先生的脖子很好看,一仰起來,更顯得修/長,上面修飾著一個精緻的喉結,因為呼吸,喉結微微顫/抖著,臉色被兜帽遮擋著,好看的眼睛也閉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休息的時候,比睜著眼睛要柔和很多。
最重要的是,於先生脖頸上很多紅痕,一揚起來全都露了,看的万俟流風心跳加速。
溫白羽開著車,他們離目的地還有距離,如果一會兒進不了城,就只能在車裡睡覺了。
車子在土路上顛簸,於先生因為身/體難受,還在發低燒,所以很快就睡著了,被車子一顛,突然身/體一斜,一下靠在了万俟流風的肩膀上。
万俟流風一陣緊張,小心翼翼的摟過於先生,調整了一下他的姿/勢,讓他睡得舒服點。
溫白羽從後視鏡裡看著後面兩個人的動作,感覺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神情笑眯眯的,充滿了八卦之情。
因為實在顛簸,万俟景侯已經把那根針重新包了起來,以免就顛跑了,那麼細的針如果掉下去了,恐怕是找不到的。
万俟景侯收好了針,側頭對溫白羽說:“前面有個大坑。”
他們的話剛說完,就聽“噗咚!”一聲,車子果然從大坑裡衝下去,然後顛上來,溫白羽開車從來都不知道躲坑。
万俟景侯早有準備,已經伸手扶住了車門的扶手,後面兩個人根本沒有準備,万俟流風還在出神,被顛的磕到了車頂,而於先生一顛,從靠著万俟流風的肩膀,變成了躺在他腿上,於先生看起來很睏倦,竟然這樣都沒醒過來。
万俟流風“嗬……”的輕輕吸了一口氣,感覺於先生這麼躺著,實在太危險了。
溫白羽可不知道後面大侄/子有多煎熬,車子開得還是依舊顛簸,於先生好幾次差點從万俟流風的腿上滾下去,万俟流風拉了他好幾次,反覆的顛簸就是折磨,万俟流風反覆的深吸氣,告訴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時間已經很晚了,車子被/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