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要是兵敗,我們可以一起跳海了。這麼冷的天,跳下去就冷死了,也挺好。”
秦方大聲道,“你如何斷定我們不會贏?”
“倒也不是全無勝算,只是勝算極小罷了。畢竟那是朝廷所派,領兵的還是我們大央赫赫有名的元將軍。”
說到元將軍,秦方也是默然,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大將,打過多少勝仗。他這樣狂妄的人,也不得不服。
許廣說道,“昨夜我想了想,如今太后病危,厲太師大殺與他作對的人,疑神疑鬼的,我們倒是可以用反間計。造謠元將軍有異心,讓厲太師將他的帥印撤了。”
永王搖頭,“這樣做用意太明顯,單憑几句謠言,厲太師未必會上當。”
“那不單單是造謠呢?”許廣沉吟,“宋大人不是早就讓人送了密信,若有他可幫的地方,定要告訴他麼?”
“如今宋大人也被軟禁家中,束手無策。”
陸正禹行商多年,不得不說商場如戰場,見了太多手段,倒是第一個明白過來,“許大人是想借宋大人之手,將那謠言變成真的?”
有人明白自己想要說的,許廣心情大好,“正是。厲太師無法對宋大人下手,只能卸他官職,奪他權力,軟禁京師。但宋大人可外出,他要在元將軍府邸前轉來轉去,進去喝個茶,是誰都攔不住的事。”
眾人恍然,厲太師嫌惡宋大人朝野皆知,但有宋家和宋夫人孃家做靠山,厲太師奈何不了宋大人。如果宋大人常去找元將軍,又有元將軍叛變的訊息傳出,那就真可能會將叛變的訊息坐實了。
計劃慢慢捋順,才讓眾人放下一半的心,只是商議了半個時辰,就各司其職,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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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厲太師從宮裡看望太后歸來,剛進家門,厲夫人就問道,“太后鳳體如何?”
“怕熬不了多久了。”厲太師臉色陰沉,太后早去對他來說無疑是不利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些亂臣賊子就更要儘早剷除了,因此沒有等平定京師內亂,就派兵鎮壓。剿滅了那支叛黨,他就沒後顧之憂了。區區一百萬東拼西湊的地方軍隊,想跟京師鬥,也是可笑。
厲夫人接過他脫下的披風,又低語,“那宋家不投靠我們,也不與我們作對,老爺要一直放任不管麼?還是儘快除掉,才能安心呀。”
宋家又何嘗不是厲太師心頭上的一根刺,可是宋家根基之深,哪裡有這麼容易連根崛起。真逼急了宋家,他們要是跟自己翻臉,這勝算就小了,“不能急,先將宋家的枝葉剷除,再動他們主幹不遲。”
厲夫人還要說話,外頭就有急促的敲門聲。厲太師讓那人進來,見是安排去盯梢宋家的人,臉色才稍微好了些,“何事?”
那人說道,“宋大人剛才去了元將軍家中。”
厲太師一頓,“可知道所為何事?”
“不知,進了元府半個時辰後才出來。小的進去問,元將軍告知他也不知道宋大人來做什麼,說他一直在府裡瞎逛,也沒說正事。”
“沒說什麼事能逛半個時辰,他傻了不成?”
厲夫人素來有心,低眉一想,說道,“多去盯著,也讓元府的探子盯緊些。”
那人領命出去,厲太師說道,“其中定有鬼。”
“是人是鬼,很快便知道了。”
此時宋大人才剛從將軍府回來,可讓宋夫人急死了,見了他就說道,“老爺你去哪了,大清早就不見了人。”
“去散步。”
“自從皇城烏煙瘴氣後,你都恨不得變成家裡的磐石,推都推不出去,今日你倒起了閒心去散步了。”
宋大人笑道,“夫人別急,我這是去捉妖打鬼了呢。”
他不但要今天去晃,明天也要去。等去完明天,就可以開始散播謠言了……
最好那整天在附近鬼鬼祟祟盯看的探子都回去跟厲太師說那元將軍棄暗投明啦,哼,急死厲太師那個老不死的,還有宮裡的那個老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