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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一個類似戒指盒的東西

電話裡沒有任何回應。

夏竹聽到陸竽的聲音,疾步走過來,只見她臉色煞白,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陸竽一雙眼睜得很大,卻框不住眼裡的淚。

她雙唇顫抖,半晌出不來聲,夏竹嚇壞了,手掌撫摸著她的後背:「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是不是跟淮寧吵架了?」

陸竽搖頭,豆大的淚珠毫無預兆地砸下來,啞聲說:「江淮寧……江淮寧好像出車禍了……我在電話裡聽到了撞車的聲音。」

她沒有聽錯,裡面傳出堪比爆炸的巨響,如馬兒嘶鳴一般的鳴笛聲不是汽車所有的,應該是貨車之類的大型車。

「你說什麼?」夏竹一驚,臉白了一分。

陸竽慌里慌張地把手機拿到眼前,淚水啪嗒啪嗒滴落在上面,模糊了螢幕,她用手指拭去,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她忘了,她的眼睛被淚水糊住了,怎麼可能看得清。

夏竹見狀,從她手裡拿過手機,給江淮寧回撥過去,嘟聲響了許久,這通電話始終沒有被人接起。

母女倆不再惦記爬山,以最快的速度乘坐纜車下山。陸竽在山腳的商店買了充電寶,給手機插上電,開機後,上面顯示最近的一通未接電話來自胡勝東。

陸竽擦乾了眼淚,坐上一輛計程車,給胡勝東打電話,不到三秒就被接通。

胡勝東的喘氣聲透過電流傳來,聲音比陸竽還慌張:「江淮寧出車禍了,我正在前往醫院的路上,聽說一輛重型貨車剎車故障,撞上了江淮寧乘坐的計程車。他當時在副駕駛……」

後面的話陸竽統統聽不見了,擦乾的眼淚再次洶湧地往外冒。

夏竹也聽見了電話那邊的聲音,知道陸竽心焦,不停地摩挲著她的手臂,無聲地給她安慰和力量。

陸竽讓司機師傅掉頭去車站,哭著對她媽媽說:「我要去寧城看江淮寧,他……他出車禍了,在醫院裡。」

「去吧去吧。」夏竹眼睛跟著紅了,拍拍她,「媽媽陪你去。」

幸好她們出來遊玩,隨身攜帶了身份證。

——

人潮湧動的候車大廳裡,母女倆與匆忙趕來的江學文夫婦撞見。

孫婧芳也接到了胡勝東的電話,已經哭過一場,眼睛紅紅的,頭髮還有點亂,被丈夫扶著手臂,好像隨時會倒下去。江學文的神色也有些慌亂,但他是男人,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脆弱的一面,得給妻子一個依靠。

夏竹安慰她:「淮寧那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一定不會有事。」

孫婧芳願意相信這話,抿著唇重重點了點頭。

艱難地等到了發車時間,一行四個人登上了開往寧城的高鐵。

三個小時一晃而過,出了站,江學文提前聯絡了在寧城的朋友,對方開車接上他們江淮寧所在的醫院。

江學文的朋友五十歲出頭,穿著黑白橫條紋的polo短袖,皺著眉看向擋風玻璃外糟糕的路況。

喇叭聲此起彼伏,在燥熱的夏日與蟬鳴交相呼應。車輛排成幾條長長的龍,不時有司機將腦袋探出車窗往外看,臉上淌著熱汗。

這種時候堵車,簡直給心急如焚的幾人身上澆了一桶油。

男人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神色惶急的江學文,先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我託人打聽過,春源路那起車禍只有傷患。」

沒有死亡就意味著希望還在,現在醫學發達,受傷總能被救治。

可這話並沒有令幾人高懸的心落下來,仍舊緊緊地吊著,不上不下。

陸竽白嫩的手心都被指甲掐爛了,焦躁和擔憂使得她噁心反胃的感覺尤為強

烈,她甚至感受到了胃部痙攣,那種拉扯撕碎的生理反應,幾乎要摧毀她。

夏竹最怕她病情加重,眼見她臉色越來越不好,既替她著急又很無奈,只能摟著她,在她耳邊小聲安撫她的情緒:「沒事的沒事的,江淮寧那麼機敏的孩子,肯定可以躲過去,千萬別胡思亂想,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陸竽垂眸盯著掌心裡密密麻麻的月牙印,恍惚地想,當時江淮寧在和她打電話,還在向她道歉,說對不起。

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她這裡,怎麼可能分出心神躲過去……

陸竽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堵了很久的車蝸牛一般慢慢移動,等到終於順暢,開車的男人提了速,半個小時後到達醫院。

胡勝東在急診門口接應他們,見到幾人連忙踏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