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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一美(12)

以為我救你是為了有一天你能拯救世界嗎?還是下意識地覺得一定非要你有些什麼特殊之處才值得被拯救?”

她伸出手,像母親一般細心地捋開因為少女汗水而潮溼打捋的頭髮,很是堅定且安心地開口道:

“不,並不是。”

“作為僅僅是作為一個個體,一個會哭會笑的個體本身,你,天內理子就已經完全有了理所應當繼續活下去的權力。”

“至於我拜託日暮神社?那只是暫時找不到更好的地方隱藏你的行蹤,又希望你能學點兒防身的本事、學會運用自己體內的力量而已。”

“而且本質上,無論是咒力也好還是靈力也罷,都只是能量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困難。”

白鳥覺毫不吝嗇地微笑,

“當然,如果小理子不喜歡,那就直接拒絕就是了,其它的我再想辦法。所以完全完全不用有任何負擔。你知道嗎,小理子你已經做得超級棒了,一直以來都是!”

天內理子怔怔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呆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是又一下、又一下、又一下,直到有溫熱的眼淚一起被眨了出來。

有什麼無比溫暖的東西,好像大冬天裡的溫水一般,順著白鳥醫生的擁抱熨燙過肺腑。

女人無比溫柔地、包容地、又毫無保留地,用自己把天內理子那顆動盪不安的心臟包裹了起來。

於是被整個世界苛責的少女很沒志氣地哭起來。

天內理子回過神、大力地撲進了眼前言笑晏晏的心理醫生懷中,在出生起的呱呱墜地之後、第二次,痛痛快快地,連帶著這些年所有不公壓迫與理所當然的責任一起,大哭了出來。

“我答應你,答應在這裡隱藏行蹤、也答應在這裡學習!”

哭到最後,天內理子哽咽著高聲喊道:

“無論是咒力也好、靈力也罷,我再也不想……不想這麼無力、不想這麼被動!憑什麼,所有人都理所以當!!!我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再這麼被毫無意義、理所當然地犧牲了!憑什麼啊!!!”

“我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啊——!!!”

於是光線昏黃的神社光暈裡,硃紅的神龕下,星漿體少女不甘的嘶吼聲中。

白鳥覺一下下拍撫著少女的脊背,她面容悲憫、神色慈和,如同渡化苦難者的諸天神佛一般,微笑。

「一定會的,再沒誰能剝奪你存活的權力。」

··

既然決定了天內理子的去處,白鳥覺便快快地給犬夜叉和日暮戈薇寫了封長信。

在說明了事件前後始末、並輔以一大包現代便攜用品作為謝禮後,她就連天內理子帶包裹一起統統透過食骨之井打包丟去了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

說起白鳥覺和某位名為犬夜叉的戰國大妖和末法時代最後一位巫女日暮戈薇的相遇那可又是一個雞飛狗跳後來又重歸於好的漫長的故事了。

不過也幸好有那前面的相識,現在假死的天內理子才有了個咒力訓練和避風頭兩不耽誤的清淨去處。

「希望日暮戈薇她不要嫌棄除了夜叉姬之外,又多了個性子跳脫的皮猴子天內理子需要管教。」

白鳥覺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想著,回過神來的時候正看見名取週一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表情沉靜又帶了些許興味。

“這次多謝你了,小週一~”

她大大方方地朝人笑了一下,任由對方像看稀有物種一般打量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佔用了太多你這位國民偶像的寶貴時間?改天我請你喝咖啡吧?”

“您可算了吧,覺姨,我現在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名取週一笑了一下,平日那張淡然的臉上顯出了三分調侃:“而且我可不想明天的媒體頭條變成名取週一私會某不知名大齡女星。”

“好過分哦,有你這麼調侃自己的親親姨媽的嘛?”

白鳥覺很沒正形地翻了個白眼。

名取週一卻依舊微笑著,甚至唇角的弧度還向上揚起了兩分:

“嗨嗨,是我不對。我不該調侃某個‘突然消失了十來年、又莫名其妙出現在東京郊外’的遠房姨媽的。”

青年幾乎是咬著位元組吐出話語,語氣在向來頗有溫和氣質的國民明星身上算得上有些衝。

對此,正在式神所在的彼端休憩的瓜姬和笹後都頗為理解,反倒是並不瞭解前面情況的柊看著有些莫名。

她看了眼火藥味十足的名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