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眼下確定了,可以安心了?”
魏遲“啪”地將鴿子丟擲窗外,凜然道:“兗州首府被大水所淹,地方官員呈遞的奏摺根本送不到京師便被孟啟珩的人壓下。我原本以為孟啟珩是不站隊的良臣,我甚至還喊他叫舅舅,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喪盡天良的玩意。”
吉光了然:“這朝廷原本就不是一片清明,孟啟珩之流只不過是洪流中一粒小小泥沙。你越能早日反應過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那麼大本事肅清朝局。那麼,就借旁人之力讓孟家的計劃徹底落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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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平南公府寂靜地幾乎能聽見松針落地的聲音。
朝雲站在廊下,好奇地盯著房中躍動的燭火,嘀咕道:“小姐和大公子這麼早就睡了?”
佩雲抱著一摞衣服恰巧經過,笑著調侃她:“你這小丫頭,還學會聽牆根了?”
朝雲忿忿道:“不是啊,我只是覺得奇怪的很,往日這個時間屋裡常有說話聲,今日小姐和大公子怎麼歇得這麼早。”
佩雲看了她一會,噗嗤一聲笑出聲:“小姐和大公子不說話,你說能做什麼?”
朝雲愣了一下,羞紅了臉跑出去打她:“你也不怕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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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知道的是,這屋子裡的兩人早就已經翻窗離開了平南公府,喬裝打扮來到了流天澈地外。
與高門的寂靜不同,此時的鼓樓街如今正燈火通明,行人絡繹不絕。
魏遲穿著一身暗紫銀紋的衣衫,腰間纏了不少香囊玉佩,看上去十足是一位尋香覓佳人的恩客。
他彆扭地拽了拽腰上的掛飾:“早知道是來流天澈地,我叫紀臨陪我便是。”
“你們若是來了,怕是連裘三爺的一片衣角都捉不到。”
吉光戴著面紗,仰頭看了看那四個金色大字的招牌,腦中不由地想起流天澈地那位極難露面的“裘三爺”。
她前世裡為了給謝宥齊疏通江湖上的人脈,不惜以千金之軀三顧茅廬,最終才見到裘三爺一眼。
而往後二人的交集當中,她深覺此人心機叵測,每一言都佈滿陷阱,一切只憑利益為先,她走得謹小慎微。
本以為面對這樣的人,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真心實意的幫助。
可就在太尉府滿門被斬時,她在東宮紫金門外叩首到昏迷,卻是裘三爺出手,出手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