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變成本宮這個樣子。”

“兒臣不會。”楚雲夕直視著皇后，神情篤定。

“你會的。”皇后淡淡說道，“因為你是本宮的女兒。”

楚雲夕和皇后對視了一會兒，忽然間就笑了。低下頭，在夏鳳嵐的唇角印下一吻，滿意地看著她的臉頰變紅。

“母后，我永遠不會成為你這個樣子。”將夏鳳嵐往自己懷中摟了摟，楚雲夕看向皇后，說道，“比起你孤身一人，兒臣身邊有鳳嵐的陪伴。無論將來遇上什麼，鳳嵐都為我排憂解難，對我不離不棄。母后，從小到大，兒臣只感激你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你將我生下，還有一件，就是你把鳳嵐送到了我的身邊。”即使，皇后的出發點是壞的。

夏鳳嵐聽著，覺得臉頰很燙。

皇后看著在眼前相擁的兩人，忽然間覺得妒忌。皇帝娶她，是為了平衡朝野，她和皇帝，從來不曾有過任何的感情。她在這個宮裡，一直都很孤單，身邊沒有一個能夠訴說之人。

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楚雲夕說的對，她真的很可悲。

渾身的力氣都好像是被抽走了，皇后扶著桌沿，緩緩坐下。

“母后……你……”楚雲夕有一瞬間的愕然，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扶著皇后了。

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滑落，襯得她的臉頰，更加的蒼白。

楚雲夕下意識看了眼母后用過的茶杯，母后是自己在裡面，下了毒嗎？

“走開……”皇后甩開楚雲夕的手，“本宮不需要你的任何憐憫。本宮這一輩子，從來不曾輸給過任何人，就算死，也不會死在別人手裡。”

楚雲夕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走。”皇后冷冷說道，“滾回你的景王府去。永遠都不要再來本宮這裡。本宮永遠都不想看見你，哪怕是死。”

皇后的眼中，除了冷漠，還有一絲微弱的哀求。

夏鳳嵐扯了扯楚雲夕的衣袖，楚雲夕嘆息一聲，和她一起離開了鳳棲殿。

大殿內，變得空蕩蕩的，皇后卻莫名覺得安心。她鬥了一輩子，現在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睡一覺了。

她和楚雲夕的關係，到死，都沒有緩和。她不想楚雲夕原諒她，她也不想原諒楚雲夕。晉王的事情，她到最後也沒有問。她只是，不想在臨死前得到一個殘忍的答案。

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耳畔傳來錦繡的驚呼聲，但是她聽不清了。意識逐漸遠離，皇后緩緩閉上的雙眸。

“母后”，“母后”，楚雲夕年幼的聲音在耳邊徘徊。真是可悲，她最後想起的，不是她從小寵愛的晉王，而是年幼的楚雲夕。其實，在她的心底，也是希望和楚雲夕好好相處的吧。

*

皇后辭世的訊息，一個時辰以後，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在楚雲夕的事先安排下，皇后的死因被定為了得了重病。

楚雲夕回府以後，和夏鳳嵐兩人一同關在房間裡，相顧無言。

夏鳳嵐知道，楚雲夕這個時候，最想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

“夕，我去給你做些紅豆糕。”夏鳳嵐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剛一起身，就被楚雲夕緊緊抓住了手腕，手上的力道忽然一重，夏鳳嵐只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就被楚雲夕整個壓在床上了。

楚雲夕眼底的火熱，濃烈的可怕。

“夕，你……唔……”狂暴的親吻落在她的唇上，楚雲夕幾乎是用咬的，用力拉扯著她的唇瓣。強勢的侵略，讓夏鳳嵐幾乎要跟不上節奏。

身上的衣裳被楚雲夕用力拉扯著，勒得夏鳳嵐難受。

“夕，我，我自己來。”夏鳳嵐一邊說著，拿開楚雲夕的手，主動脫下了身上的衣裳。

主動的動作，讓她覺得有些羞恥，夏鳳嵐臉頰緋紅，卻還是堅持脫掉了最後一件肚兜。

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夏鳳嵐哆嗦了一下。楚雲夕壓在她的身上，和她緊貼著，和她互相磨蹭著。將兩人的身子都蹭得發熱。

楚雲夕一夜都沒有說話，只是用猛烈的行為表達著她對夏鳳嵐炙熱的愛意。

夏鳳嵐緊緊抱著她，一遍遍摟著她的背部，重複道：“夕，我永遠愛你，永遠不離開你。”

承諾的話語，刺激著楚雲夕，楚雲夕的動作更加用力了起來。

夏鳳嵐無力地呻-吟著，偏過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幕已經結束，天邊隱約可見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