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的貼身宮女錦繡走進來,附在皇后耳邊說了幾句話。
“果真?”皇后皺了皺眉頭,看向錦繡。
錦繡點了點頭。
“夕兒。”皇后叫了楚雲夕一聲,“時辰不早了,你該去看你父皇了。”
“是,母后。”楚雲夕點了點頭,帶著夏鳳嵐就要離開。
“慢著。”皇后叫住了兩人,“你父皇怕是有體己話要和你說,王妃就不必去了,留下來陪本宮喝茶吧。”
楚雲夕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夏鳳嵐一眼,正尋思著要不要找個藉口先讓鳳嵐回去。
“殿下,您先去吧。”看出了楚雲夕的憂慮,夏鳳嵐適時地開口道,“聽聞皇后這裡的茶水乃是宮內一絕,鳳嵐也想品嚐一下。”
“那,兒臣先告退了。”楚雲夕說著,就跟下領路的太監去了皇帝所在的御書房。
楚雲夕到達御書房的時候,邢王剛剛從裡面出來。
邢王和父皇長的很像,面容剛毅,渾身透著一股子陽剛的氣來。
邢王看了楚雲夕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皇姐,來拜見父皇嗎?”
楚雲夕和邢王從來都是死對頭,當下也懶得理會這個人,抬腳就要走進御書房。
“皇姐,魏國公剛剛出宮。”路過邢王的時候,邢王開口說道。
楚雲夕停頓了一下腳步,等著邢王接下去的話。
“魏國公的小女兒,魏凝兒,剛剛及笄。”邢王淡淡說道,“聽聞,蕭家長子昨日救下了落水的魏凝兒,兩人年紀相仿呢。”後面的話,不用邢王多說,就能順理成章推測出來。年紀相仿,又是恩人,魏國公今日進宮,怕是要給兩人說親呢。
楚雲夕眯了眯眼,真當她是傻子呢!
蕭齊不過是一個戶部尚書的嫡子,怎麼配得上魏國公的寶貝女兒,魏國公斷然不會糊塗到把女兒嫁給蕭齊。
“時辰不早了,父皇還等著呢,臣弟就不打擾皇姐了。”目的已經達到,邢王也不多做停留。
看著邢王的背影,楚雲夕冷笑一聲,邢王不愧是麗妃的兒子,都知道用蕭齊來激怒自己呢。
前世,她一聽說這件事情,整個人心神恍惚,滿心都是蕭齊和魏凝兒相濡以沫的場景,父皇說了什麼都記不太清了。
“殿下?”見楚雲夕沉默了半天,身邊的太監小心翼翼地出聲提醒了她一下,“皇上在裡邊等著了。”
“知道了。”楚雲夕說著,推開了御書房的門。
雖然不知道邢王激怒她是為了什麼,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楚雲夕也不是好惹的主。
御書房內,皇帝已經等著了。皇帝雖然年過四十,歲月卻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剛毅的面容,稜角分明,透著一股威嚴。
“參見父皇。”楚雲夕上前去行了一禮。
“你自己看看這份東西!”剛一低頭,皇帝就將一份摺子直接扔在了楚雲夕頭上,“你簡直是膽大妄為!”
楚雲夕撿起地上的摺子,快速掃了眼。是大臣彈劾她販賣私鹽,批判的言辭激烈至極。
楚雲夕冷笑一聲,難怪邢王會特地在御書房門口和自己說蕭齊的事情,是想讓她自亂陣腳,背下這個黑鍋呢,真是好狠的計策啊!
“膽大妄為?”楚雲夕冷笑一聲,甩了甩手上的摺子,“就憑著幾個人的片面之詞,父皇就要定兒臣的罪過嗎?這未免,太草率了!”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她也不記得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很肯定,她是絕對不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你……放肆!”皇帝怒目瞪著楚雲夕。
“父皇,”楚雲夕冷下了臉,說道,“並非兒臣放肆,這件事情,擺明了是有人蓄意陷害兒臣!”
“你還有理了?摺子上寫的清清楚楚,這批貨,是你派人押送的!”皇帝說道,“你不思悔改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狡辯,看來朕平日裡是太過寵你了,居然讓你這樣無法無天起來!你最近也不必上朝了。給朕跪到祠堂去,好好靜思己過。”
和前世一樣,父皇不願聽她解釋,只是一味的懷疑她,責罰她。
楚雲夕看著皇帝盛怒的面容,只覺得十分的可笑,這就是她崇敬了一輩子的父皇嗎?
依稀記得,前世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被莫名其妙罰了一通,還失去了寶貴的參與朝政的機會。那天以後,父皇對她也算是失望了。
這一次,她必然不會再做這種愚蠢的事情。這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