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楚雲夕就從宮裡回來了,讓錦辭扶著夏鳳嵐上了馬車。
馬車顛簸了一陣,就到了“暢音閣”。
先開門簾,夏鳳嵐看了眼牌面,眼眸不易察覺地暗了暗。
“怎麼了?”注意到夏鳳嵐眼眸中的黯然,楚雲夕問了一句。
“爹爹,近來常來這裡。”夏鳳嵐垂著眸子,說道。
“好好的,提那些人做什麼。我今日帶你來,可是來聽曲享樂的。”楚雲夕說道。
“殿下平常的生活,很不錯呢。”夏鳳嵐低著頭,問了一句。
“鳳嵐,你可別誤會。”聽到了夏鳳嵐言語間的酸味,楚雲夕立即解釋道,“我也只是,偶爾來一次而已。”
“殿下,鳳嵐逗你玩呢。”夏鳳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你個鳳嵐,居然敢拿我開玩笑了。”楚雲夕撓了一下夏鳳嵐的癢癢肉,逗得夏鳳嵐“咯咯”直笑。
“殿下,是鳳嵐錯了,你饒了鳳嵐吧。”實在受不了了,夏鳳嵐治好求饒。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逗我了。”楚雲夕笑著,一把摟過夏鳳嵐。
夏鳳嵐靠在楚雲夕胸口,聽著楚雲夕“砰砰”的心跳,心中湧現出名叫“幸福”的東西來。
“殿下。”錦辭敲了敲馬車,提醒了一下車內兩人,該下車了。
兩人才意識到現在的樣子,不禁紅了紅臉頰,放開彼此。
“先下車吧。”楚雲夕輕咳一聲,說道。
“嗯。”夏鳳嵐點了點頭。
“殿下來了,這邊請。”一見是楚雲夕,林福立即迎了上來。
“秀秀可在?”楚雲夕問了問林福。
“啟稟景王殿下,在的。”林福說道,“夫人在三層,宮裡來了人,夫人正在應付呢。”
“嗯,知道了。”楚雲夕點了點頭,對林福說道,“先帶本王上去吧。”
“本公主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剛上三樓,楚雲夕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去告訴你家娘娘,本公主小本生意,若是真的有意合作,就請她拿出點誠意來。本公主不是傻子,別以為那些空口無憑的東西,可以唬住本公主。”
“五公主你別不是好歹!”另一個帶著怒火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五公主,你今日若是不答應,信不信娘娘明日就讓人封了你的全部商路。”楚雲夕認得這個聲音,是麗妃的貼身侍女,彩鈴。
“喲,你唬誰呢。”楚秀秀說道,“本公主從小在關外長大,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你?”
“放肆!”楚雲夕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你一個小小婢女,竟然敢對五公主大呼小叫,光這一條,就足以杖斃!”
“景,景王……”彩鈴抬起頭,對上楚雲夕陰沉的雙眸,不知怎麼的,一陣的心慌。
“彩鈴,別因為你是麗妃身邊得寵的侍女,就敢威脅皇室了。”楚雲夕說道,“你信不信,本王就是現在殺了你,也沒人敢說本王的錯!”
“景王恕罪,景王恕罪。”彩鈴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景王可不是五公主,五公主楚秀秀的生母早些年犯了事,被處死了,楚秀秀從小被送去關外長大,直到十四歲及笄那年才被接回宮,皇帝一紙詔書,她下嫁給了琉璃國第一商賈的兒子,金哲。
皇室之人,向來都是看不起商賈的。所以楚秀秀雖說是五公主,在皇室眼裡,更多的,不過是商賈末流之人。
“本王這次就饒了你。”楚雲夕哼了一聲,“如有下次,本王定不放過你!”
“多謝景王殿下。”彩鈴衝楚雲夕磕了個頭,就起身離開。
“慢著。”楚秀秀眼中閃過一絲厲光,“你茶錢還沒給本公主。”說著,指了指桌上的杯子。
“奴,奴婢沒喝過。”彩鈴說道。
“笑話。”楚秀秀說道,“不喝就不用給錢嗎。”
“奴,奴婢身上沒錢。”她這次出門只是替娘娘辦事,身上沒有閒錢。
“即是如此,就只能用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來抵債了。”楚秀秀看了眼彩鈴的頭,讓下人拿走了一支最貴的。
彩鈴心中暗恨,但是礙於景王在場,不好發作,只能悶悶地回去。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楚秀秀說道,“別在本公主身上白費心思了,本公主是絕對不會和她合作的。”
“皇姐,剛才多謝你了。”楚秀秀說道,“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打發了她。”
“你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