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徹查的意思,還讓吏部的人去鎮壓流言了。”
“皇上這麼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夏鳳嵐皺了皺眉頭。
“這樣做也好,更方便我行動了。”楚雲夕冷笑一聲,說道,“秀秀,你多安排幾個人,在吏部鎮壓的時候,好好鬧上一鬧,務必煽動人群。”
“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楚秀秀回答道,“只是,皇姐,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經找到了證據和證人,為什麼不直接帶著表哥去找父皇說明一切,而是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楚雲夕思索了一陣,說道,“忠武將軍既然能把兵器給夏鑫,自然也能把兵器呈現給父皇。可是為何,他最後還是被定了罪,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知道兵器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夏鳳嵐明白了楚雲夕的意思,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信。
楚雲夕重重點了一下頭,說道:“這件事情,父皇知道,卻還是壓了下來。忠武將軍的死,父皇就算不是主謀,恐怕也推波助瀾了不少。”
“我劉家滿門忠烈,立下赫赫戰功,父皇為何要這樣做!”楚秀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神情激動。
“正是因為戰功太多,才會招來父皇的忌憚。”楚雲夕嘆息一聲,說道。父皇的疑心很重,所以她從來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得太過出色。她不想變成第二個忠武將軍。
“他怎麼能……”一直尊敬的父皇,居然是害死全家的兇手,楚秀秀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能。
“我原本也只是有些懷疑,畢竟,當年柔妃那麼得寵,父皇不見得會這樣狠心。”楚雲夕說道,“所以我安排了這些東西,想要試探一下父皇。”
“那你……試探出什麼來了嗎?”楚秀秀問著,眼底有一絲微小的希冀,她不希望,楚雲夕的猜測是真的。不然,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父皇。
“今日早朝的時候,我感覺父皇一直在有意避著別人提起忠武將軍的事情。”楚雲夕猶豫了一陣,還是告訴了楚秀秀。
“呵。”楚秀秀自嘲一笑,眸子瞬間就黯淡了下去。避著別人提起,是因為父皇心虛。父皇為了一己之私,放任了忠武將軍滿門被滅。
楚雲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楚秀秀。
楚秀秀只是低落了一陣,很快就振作了起來,緊緊握著楚雲夕的雙手,說道:“皇姐,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情,現在,我求你。”
“不用你求,我也會盡全力幫劉家翻案的。”楚雲夕說道。
“不,我求的不是這個。”楚秀秀搖了搖頭,眼底滿是認真,“我求你,早日坐上那個位置,就算現在造反,直接把那個人拉下來也行!”楚秀秀說著,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就算是不擇手段,她也不想再看到那個兇手如此逍遙了。
“秀秀,你的心情我理解。”楚雲夕拍了拍楚秀秀的手背,說道,“只是,這件事情,哪是這麼容易的。”
楚雲夕一說,楚秀秀也反應過來了,她剛剛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了。
“總之,皇姐,你就盡全力吧,我會全力支援你的。”楚秀秀說道。
楚雲夕點了點頭,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李毅和李現在仕如何了?”
從元洲回來,她就把兩個人交給了楚秀秀安排。
“安排在城西的一個院子裡。”楚秀秀說道,“外頭有不少護衛,不會讓這兩人出事的。”
“那便好。”楚雲夕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就靠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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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楚秀秀安排的人,果然狠狠鬧了一場,吏部之人一時情急,居然還傷了一般的平民百姓。
流言到達了最頂峰,百姓都強烈要求徹查當年的案件。
這個時候,夏鑫在楚雲夕的指示下,擊鼓鳴冤,替忠武將軍喊冤。皇帝被逼到了不得不召見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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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夏鑫,參見皇上。”夏鑫跪在大殿內,行了一禮。
“你說你有冤情,是何冤情?”皇帝問道。
“微臣要為當年忠武將軍通敵叛國一案,伸冤。”夏鑫說道。
“你說要伸冤,可有什麼證據?”皇帝開口道。
“微臣的孃親,乃是將軍的長女,劉沁。”夏鑫說著,遞上了兩份文書,裡面清楚記載了他和他孃親的身份。
皇帝接過公公遞來的文書,看了眼,眼神微微暗了暗,沒想到,當年居然還有漏網之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