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眾臣屏息看著眼前一幕。
夏鑫讓皇帝的貼身太監呈上了斷掉的兵器,還有一本賬本,低著頭,掩藏眼底的一絲狠戾。
魏國公在看到東西的那一剎那,臉色就蒼白了幾分。抬頭偷偷看了皇帝一眼,發現皇帝的臉色也不太好,才稍稍放寬了心。當年的手腳,他可是經過了皇帝的默許的。
“皇上。”夏鑫忽然間抬頭,目光犀利地看向魏國公,眼底的仇恨不加掩飾,“祖父當年戰敗,並非他的過失,而是有人蓄意陷害!這個陷害之人,就是當初的都尉,現在的魏國公!”
“你……你胡說什麼!”魏國公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是不是胡說,魏國公很快就會知道了。”楚秀秀冷笑一聲,從大殿外面走了進來,還帶進來了李毅。楚秀秀給皇帝磕了頭,“見過父皇。”
“起來吧。”皇帝看了楚秀秀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楚秀秀和柔妃,相貌越來越相似了。
“父皇,這是賬本上,李氏鑄造鋪的鋪主。”楚秀秀站起身來,隨手將賬本扔給太監,“這裡是另一半的賬本。父皇若是有什麼疑惑,儘可以問此人。”
“父皇,既然如此,就讓他說說吧。”皇帝還未開口,楚雲夕搶先說道,“也免得魏國公不明不白背上這麼一個黑鍋。”
魏國公聽聞,面色一黑,楚雲夕這句話,把他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迫使皇帝不得不審理這件事情。一旦真想曝光,他將會受到所有人的唾棄和嘲諷。
楚雲夕,你夠狠!
魏國公看向楚雲夕的眼神,染上了一絲陰狠。
楚雲夕冷冷看了魏國公一眼,冰冷的視線,似乎要將人凍僵。這只是一個開始,魏國公,邢王,晉王,她會一個個拉下去的。
李毅顫顫巍巍將當年魏國公進購兵器的事情,全部講述了出來。還拿出了他和魏國公之間簽訂的一份協議。
眾大臣一邊聽著,一邊偷偷看著皇帝那裡,發現皇帝的面色愈發的陰沉了。
所有證據都呈現在了面前,皇帝看了魏國公一眼,他就是有心要保他,現在也是無能為力了。
“魏國公,你可知罪?”皇帝冷著臉,說道。
“微,微臣知罪。”魏國公顫顫巍巍跪在了大殿中,“微臣也是鬼迷了心竅!”
“魏國公,陷害忠良,使得我軍大敗而回。本應滿門抄斬,但是朕念在其在朝堂上多年的貢獻,免除死罪,革去官職,抄家。忠武將軍一案,由大理寺重新審理。”皇帝淡淡說道。
“微臣,謝皇上開恩。”魏國公磕了個頭,掩去眼底的不甘和恨意。
他知道,這是皇帝能做的最寬大的處理了,他只能受著。若是說出當年的事情,是皇帝授意的,他魏家就真的不保了。
楚雲夕看著,嘲諷得勾了勾嘴角。
“皇姐,可要去我那裡喝一杯?”出宮的路上,楚秀秀明顯心情很好。
“鳳嵐還在府上等著我呢。”楚雲夕搖搖頭,說道,“這酒,你就留著和你表哥喝吧。”
“皇姐這是被鳳嵐嫂子吃死死的呢。”楚秀秀笑道,“時時刻刻都想著她呢。”
“誰吃誰還說不準呢。”楚雲夕挑了挑眉頭,看向楚秀秀,說道,“就算被鳳嵐吃的死死的,我也心甘情願。”
*
房間裡並沒有看到夏鳳嵐,想著鳳嵐應該去是南苑陪孃親說話去了,楚雲夕也去了南苑。
南苑內,夏鳳嵐正拿著針線,跟著林婉柔做著女紅。眉間帶著溫柔,一舉一動間,都有種說不出的韻味來。
楚雲夕看著,只覺得這樣的鳳嵐美極了。
“殿下。”見到楚雲夕,林婉柔站起身來,就要行禮。
“孃親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楚雲夕扶著林婉柔,不讓她下跪。
林婉柔微微笑了下,說道:“還要多謝殿下讓人精心伺候,妾身已經差不多好全了。”
“雖然已經差不多好了,但是也別太累著自己了。”楚雲夕柔聲道。
“妾身曉得。”林婉柔笑了笑,說道,“方才是在教鳳嵐針線。鳳嵐這孩子不會表達感情,也只能讓她做件衣裳,寄託一下感情。”
“孃親!”夏鳳嵐喚了聲,面色通紅。沒想到孃親居然就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了。抬眸,偷偷看了楚雲夕兩眼,恰好對上她含笑的雙眸。
“搞這麼麻煩作什麼。”楚雲夕笑道,“鳳嵐有的是其他方式表達感情,而且,比起一件衣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