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下了那份欣賞,劍眉緊皺,做出吃驚之狀,一時間猶豫不決。
張飛見陶商不點頭,還以為他不願意,當場就急的大咳起來,喘著氣求道:“陛下,這是臣唯一的心意,懇請陛下看在臣是一個將死之人的份上,一定要恩准臣的請求啊,陛下啊——”
陶商看看張飛,又看看紅拂,不知該怎麼回答。
張飛在那裡求個不停,那副急切的樣子,就好像陶商不答應的話,他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的樣子。
跪伏在旁的紅拂,既是羞澀,又是難過,看著父親為自己苦苦哀求的樣子,心裡極不是滋味。
猶豫再三,扭捏再三之下,紅拂一咬牙,紅著臉跪在了陶商跟前,羞紅著臉懇求道:“紅拂雖然相貌醜陋,卻願為陛下做牛做馬,伺候侍奉陛下,還望陛下應允父帥之請,好讓他安心。”
這一幕,令陶商驚奇到無話可說。
堂堂猛張飛的女兒,將門虎女,如今竟然跪在自己面前,巴巴的懇求自己納她為妃!
那種成就感,那種征服感,豈是用語言所能形容的。
“這對父女還真是貼心,我這裡想睡了,當老子的趕緊給我送枕頭,做女兒的直接就要求著來暖床,這我還若假裝扭捏的話,那豈非跟大耳賊一樣虛偽了……”
念及於此,陶商再沒有半點做作,忙是伸手把紅拂扶了起來,感慨道:“張小姐你真是太謙虛了,如果你長的醜陋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哪個女人敢自稱美人了,能得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是朕的福氣,朕答應令尊所請便是。”
“多謝陛睛。”紅拂長鬆了一口氣,盈盈下拜,被陶商那麼一盛大讚容貌,嘴角不由泛起一絲暗喜。
不過一想到父親生命垂危,紅拂心頭那一絲喜色便煙銷雲散,轉眼臉上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榻上的張飛,眼見陶商答應,卻高興到迴光返照,差點又要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謝陶商,卻被陶商好容易按下。
“紅拂有了著落,臣也能安心的去了。”張飛躺在那裡嘆息著,一副心願已了,準備隨時嚥氣的樣子。
正當這時,帳簾掀起,扁鵲拎著他的藥箱匆匆入內。
陶商便拉著紅拂退到帳外,只叫扁鵲專心的給張飛治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半個時辰已過,卻仍不見裡邊有什麼動靜。
陶商負手而立,神態淡定的站在外面,仰觀天鬥星色,彷彿根本不把張飛的傷放在心上。
紅拂卻急的來回踱步,焦慮的什麼似的,好像生怕張飛隨時一命嗚呼。
“張小姐不必太過擔心,扁鵲乃我大魏第一神醫,朕敢保證令尊絕對沒錯。”陶商寬慰她道。
“真的嗎,可是父帥他傷的那麼重?真的能治好嗎?”紅拂半信半疑,顯然身為漢國人,她並沒見識過扁鵲的醫術之神奇。
話音未落,扁鵲已從帳中走了出來,拱手道:“稟陛下,張將軍的傷確實頗重,不過經過臣的一番努力,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還需要三五個月靜養,方才能完全康復。”
“真的,父親真的還能活?”紅拂驚喜激動萬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扁鵲自信的一笑,向她點了點頭。
陶商也笑道:“怎麼樣,朕沒有說錯吧,有我大魏第一神醫在,你父親絕對死不了。”
“謝謝陛下,真是太謝謝陛下了!”紅拂欣喜若狂之下,一下子跳了起來,摟住了陶商的脖子,抱著他的臉就狠狠的親了一口。
(新年之前,燕子總算又趕出了一章,再次祝大家新年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