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快不行了?
陶商神色一變,驀然間想起,先前張飛跟高長恭交手,為其所敗,雖是保住了性命,卻受傷不輕,甚至腰上都被紮了一道口子,一脫離戰場就昏死過去。
先前陶商忙於追擊劉備,只能暫時忽視張飛,如今被紅拂這麼一提醒,他才驀然想起。
“走,快去瞧瞧去!”陶商不及多想,匆匆下城。
紅拂也抹乾淨了眼角淚亦,忙也跟在陶商身後,直奔軍帳而去。
步入軍帳,陶商一眼便看到躺在榻上,渾身是血,痛苦不堪的張飛。
“臣拜見陛……陛……下。”張飛都已經痛到那份上,還要強裝硬漢,見陶商進來,強行要起身見禮。
“翼德不必多禮,快快躺下。”陶商忙上前幾步,將他按了下去。
張飛躺在榻上,黑臉上滾著冷汗,卻自嘲的苦笑道:“沒想到臣才歸順陛下沒幾日,還沒來得及為陛下立下一件功勞,以彌補臣以往犯下的錯,就要死在一個無名之徒的手裡了,這也許就是老天對臣的懲罰吧。”
“什麼老天的懲罰,朕即是天!”陶商卻正色道:“你不必灰心,朕不讓你死,你就絕對死不了,來人啊,速傳扁鵲前來。”
陶商旨意剛傳下,張飛就大咳起來,連著吐了幾口血。
紅拂是又心痛又擔心,忙不迭的撲了過去,伏在張飛的病軀前,又是擦血,又是暗自流淚。
張飛大咳了一陣後,氣息方自恢復了幾分,喘著氣道:“陛下,臣只怕大限將至,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陛下恩准。”
“你說吧,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恩准。”陶商知他不知扁鵲的實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才會這樣灰心喪氣,都準備做臨死前的交待,索性也就配合他一會。
“紅拂……”張飛顫巍巍的抬起了手,望向了女兒,那意思是要叫她把手放在自己的手裡。
紅拂明眸中盈起了淚珠,忙把手伸上去,放在了父親的手心裡。
接著,就在陶商以為,張飛想向紅拂交待些什麼的時候,張飛竟出人意料的,突然間把自己的手也抓了住。
這是哪一齣啊?
陶商還沒反應過來時,張飛就把紅拂的手抓起,順勢就放在了他的手中。
手手相觸的一瞬間,紅拂身兒一顫,臉畔頓生暈色,驚羞的目光望向了自家父親,不知是何意。
她卻沒有抽手,只任由自己的素手,被陶商抓在掌心中。
“翼德,你這是?”陶商自然不會害羞,卻很意外。
張飛喘著氣道:“臣在這世上已再沒有親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臣若走後,只恐她孤苦一人在這世上,沒人照顧,所以臣想在臨走之前,把紅拂後半生幸福,託負在了陛下手上,懇請陛下恩准。”
“父帥……”紅拂一聲嬌喊,一張俏臉頓時羞到面紅耳赤。
陶商也著實吃了一驚,手裡握著張出塵的酥手,驚奇的看向張飛,“翼德,你這是何意?”
“陛下英明睿智,何其聰明,難道還不懂臣的意思嗎?”張飛喘著氣反問道。
陶商先是一怔,低頭看看手中的酥手,抬頭再瞧瞧那隻酥手的主人,那張紅暈嬌羞,面紅耳赤的臉蛋,陡然間省悟。
趕情張飛的臨終“遺言”,就是要把他的女兒許配給自己,讓他納紅拂為妃啊。
這可是正中下懷啊……
紅拂的身上,可是有著“速愈”這樣的神級天賦,擁有了這個天賦,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癒合傷口,雖然不能長生不老,但也在特定的時間裡,擁有了“不死之身”。
這等神一樣的天賦,陶商自然是志在必得,當初收降紅拂之後,他就在醞釀著,如何能徹底的征服了紅拂的心,令她甘心情願的嫁給自己。
只是紅拂新降未久,跟自己還沒有足夠的時間相處,陶商就琢磨著在這一仗之後,用什麼合理的藉口,把紅拂常留在自己的身邊,以培養兩人的感情。
卻沒想到,他這裡剛剛瞌睡,張飛就及時的送來了枕頭,竟然臨終託孤,要把女兒嫁給自己。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啊!
“沒問題,你的女兒朕收下了!”陶商張口就想這樣回答,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人家張飛可是快“嚥氣”了,是在臨終託負,自己這麼痛痛快快,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似乎有些不按套路出牌,給人一種他還巴不得張飛趕緊上路,好把他的女兒拒為己有的錯覺。
思緒一轉,陶商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