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展示他的才華,以讓那些陶商舊將們心服。
馬援見有展示的機會,亦無絲毫猶豫,當即從容出列上前,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地圖之前,從容道:“留守柴桑的吳軍諸將,皆乃水戰好手,那一萬水軍更是精銳之士,末將倒不是怕他們,而是因為手中兵力有限,所以就算是末將出馬,以眼下的水軍與敵決戰,也勝算未卜。”
馬援倒是難得的勝而不驕,先前雖勝了程普一次,卻並沒有目空一切,對吳軍士卒的戰鬥力,以及吳國諸將的水戰能力,依舊有著清醒的認識。
陶商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馬援便接著:“吳軍水戰甚強,以我軍手頭可調動的水軍實力,確實無法抗衡,但我軍卻有陸戰之長,所以末將以為,要取柴桑,就要從陸戰上下手。”
陶商暗暗點頭,面露幾分欣賞,便想馬援果然不愧是大將之才,已領悟以了自己和張良定下的妙計。
蒙恬卻還沒有領悟,反駁道:“我軍步戰是強悍,這是毫無疑問的,可這步戰再強,在大江之上也無用武之地。”
馬援笑了笑,將手指向了陸口,“蒙將軍大概不知道,陸口一地有陸水匯入長江,沿陸水河往上游走,即可穿過南岸幕阜山,再走陸路便可直抵柴桑,若以騎兵急行,僅僅數日時間而已,末將便猜想,這就是子房軍師,把陸口視為攻取柴桑關鍵的原因吧。”
馬援的一席話,頓時掀起一片驚譁,蒙恬等眾將的目光,驚奇的望向了他所比劃的那段地圖。
他們順著馬援的思路,眼觀著地圖地形,心下琢磨著馬援所說,眾人的臉上漸漸湧起了驚喜。
“真沒想到啊……”蒙恬恍然大悟,奇道:“原來還有這一條道路,可以由陸路抄襲柴桑,那我們便可以水軍順江急進,吸引吳軍主力出戰,卻密派一支騎兵,由陸口出發奔襲柴桑,便可出奇不意,一舉攻下柴桑!“
蒙恬興奮的道出了馬援未盡之詞。
張良也笑了笑,嘆道:“你們都把我要說的話說完,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蒙恬等諸將,雖然也頗有見識,但到底了陸將出身,對長江一線的地理地形還不甚熟悉。
馬援則不同,他精通於水陸作戰,出於一名水將的敏感,他對長江兩岸地形的研究和領悟,遠勝於蒙恬等將,所以他才能看出陸口的重要性。
“不愧是伏波將軍啊,這一員英魂,本王確實沒有白召喚……”陶商暗自點頭欣慰。
大帳中,氣氛已經沸騰起來,領悟了陶商用意的眾將,無不對他抱以驚歎與敬佩,有此等破敵妙計,眾將無不是亢奮激昂,紛紛慷慨請戰。
此時此刻,王帳中,大魏的君臣謀士們,思想已達成了空前的一致,所有人都再無猶豫,目標只有一個。
破柴桑!滅吳國!
人心一齊,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得多,無非是排兵佈陣而已。
此役陶商勢要滅吳,江陵一線的戰事,就只能先放一放,讓伍子胥繼續拖住蜀軍,卻令廉頗等率後續的八萬主力步軍,改道斜往漢津渡,前來與他會合。
而陶商本人,則率手頭現有水陸兵力直奔夏口。
數日後,陶商還往夏口。
軍府大堂中,諸將齊集,肅殺的暗流在湧動,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躍動著復仇的烈火。
這麼多年來,孫策屢次三番的北侵,拖住了大魏近十萬的兵力,所有的仇恨積蓄在心頭,早已匯聚成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眾將們早就巴不得能滅了吳國。
此時此刻,終於到了眾將心中,一座座憤怒的火山,痛快的爆發之時。
陶商環視熱血沸騰的眾將,旋即下達了軍令。
水軍方面,以甘寧和馬援,率七千水軍,直逼柴桑,務必要透使東吳水軍出戰。
陸路方面,陶商則派項羽,率五千輕騎,由陸口而發,穿越幕阜山,直插柴桑之後,攻敵不備,一舉襲破柴桑城。
陶商自己則自統餘下五千騎兵,位於水軍之後,隨時接應諸兵馬,掌控全域性。
“孫策屢屢北犯,本王忍耐了他多年,今日終於到了忍無可忍之時,爾等可有信心,隨本王一舉蕩平吳國,一統江南!”
陶商環視眾將,獵獵的殺機在臉上流轉,暴雷般的激勵之詞,在軍帳中迴響。
“蕩平吳國,一統江南!”
“蕩平吳國,一統江南!”
諸將們怒嘯著回應,殺意如怒濤般洶湧,整個大堂中,都被狂烈的戰意所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