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一愣,眼中盡是茫然,愣愣的看著陶商,嘴裡嘟囔著:“不去滅蜀,那去滅什麼?”
其餘諸將,除卻知情的張良和甘寧之外,個個都茫然不解。
陶商環視著眾人,刀削似的臉龐上,濃烈的殺氣驟然而聚,嘴角微微一揚,浮現出絲絲冷笑。
笑容突然收斂,陶商突然拂手喝道:“傳令下去,諸軍早做準備,本王要剋日發兵東進!”
眾人聽到陶商要發兵,精神皆是一振,但當他們聽到“發兵東進”時,卻皆又陷入茫然。
“東進何處?東進那不是又回到了夏口麼?”樊噲摸著後腦殼,一臉茫然道。
陶商站了起來,目光遙視東方,冷笑道:“本王就是要東進夏口,順江東下,攻取柴桑,一舉掃滅吳國!”
攻取柴桑!掃滅吳國!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無不吃了一驚,此刻,眾人才恍然驚悟。
原來,陶商把大軍開至巴丘,又放出風聲要解江陵之圍,要滅蜀,目的只是為了讓孫策撤主力還吳,然後趁著柴桑兵力不足之時,突然改道東進,一舉拿下柴桑。
不僅要攻下柴桑,陶商竟然還要滅了吳國!
大堂之中,一片沉寂,唯聽得到眾人緊張的呼吸聲,似乎他們的大腦都在缺氧,正艱難的消化著陶商的戰略意圖。
半晌後,眾人方才的思維才跟上陶商的節奏,一時議論紛起。
“大王,滅吳的戰略臣無異議,只是柴桑乃吳國經營多年的重鎮,就算孫策主力盡撤,至少還留有一萬多水軍,我軍除非是集齊所有水軍進攻,否則單以手頭現有水軍,擊破柴桑,只怕有些勝算不足啊?”蒙恬卻提醒道。
陶商目光卻看向張良,“子房,伐吳之計,乃是你一力主張,你怎麼看?”
張良的目光早已死死的盯在了地圖上,沉眉思索著破局之計,很快,他的眼眸中就躍動出興奮之色。
“柴桑雖乃吳國西方重鎮,但眼下孫策的水軍主力盡已歸吳,水軍不過一萬,這是一個攻下柴桑的大好機會,我們絕不能放棄。”
張良先是附合了陶商戰略,接著又道:“倘若我們能迅速的攻破柴桑,奪取了東吳這一西進的據點,就能對吳軍計程車氣造成沉重的打擊,而失去了柴桑的地利,吳國的門戶就將洞開,滅吳的把握就將大大增大,所以這奇襲柴桑之計,乃是勢在必行。”
陶商微微點頭,張良的這番分析,也正是陶商用兵的原由所在。
蒙恬卻道:“話雖如此,可子房先生還是沒有回答我剛才的顧慮,柴桑終究還是有一萬兵馬,單憑我們手頭上這點水軍,若不調伍刺史的水軍主力,如何能趁在孫策援兵趕來之前,擊破敵軍水軍,奪取柴桑呢?”
話鋒一轉,蒙恬又指著西面道:“可若是調取了江陵的伍刺史主力水軍,江陵就有陷落之危,江陵一失,上游有失,我們如何還能安心去攻取柴桑,到時候豈非是兩頭皆失。”
蒙恬這番話,也代表了大多將領的心思,眾人的目光,皆望向了陶商。
陶商卻不以為然一笑,向張良道:“子房,現在也不是瞞著的時候了,就把你的妙計,告訴大家吧。”
張良得令,便從容起身,走到屏上所懸地圖前,手一指,冷笑道:“其實,想要攻取柴桑,關鍵並不在於水軍的多少,而在於這裡。”
眾人的目光,徇著張良所指望去,卻見他所指之處,正是陸口。
蒙恬等眾將,多為北人,見張良指向八杆子打不著的陸口,一時又茫然起來。
眾將之中,唯有一人眼眸忽然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面露驚悟之色那人,正是剛剛顯露才華的馬援。
陶商目光如灼,無時不刻不觀察著眾將表情的變化,馬援那神色明顯的變化,又豈逃得他的眼睛。
“文淵,看你神色,似乎已知道攻克柴桑的關鍵,就在於陸口,不妨說說你的看法吧。”陶商故問提問,要讓馬援在眾將之前,顯露自己的見識才華。
馬援愣了一下,忙拱手道:“末將只是略有猜到子房先生的計策,但不知對不對,不敢妄議。”
驕而不狂,懂得適時謙遜,果然是聰明的將才。
陶商心中愈加欣賞,便拂手笑道:“這裡也沒有別人,都是血戰沙場,同生共死的兄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陶商深知馬援有統帥之才,他自也有意將馬援培養成為,能為自己獨當一方左膀右臂。
對於年輕的馬援來說,陶商需要給他更多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