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了吧。”
法正清了清嗓子,拱手正色道:“正當日外出巡視諸郡,在廣漢郡遇上一位小吏,自稱叫作毛遂,正與他曾縱論天下之事,發現此人乃是當世難得一見的辯才,正推薦以他作為說客,去遊說曹操,必可馬到功成。”
毛遂!?
聽到這個名字,上至勾踐,下至黃權等重臣,無不是神色震動,皆對這個熟悉的名字感到意外。
“毛遂?那不是古人的名字嗎,怎麼我們大蜀之中,也有人沽名釣譽,學起了陶商那廝,給自己冠以古人之名?”黃權顯得有些嗤之以鼻。
法正卻絲毫不以為然,反而是自通道:“名字不過是個符號而已,叫什麼都無所謂,此人敢給自己更名毛遂,正顯示出他對自己的辯才,有著絕對的信心。”
“孝直說的倒也有道理。”勾踐微微點頭,神色忽然鄭重起來,“孝直,這個毛遂真有那麼厲害嗎?”
法正一拱手,正色道:“正敢為毛遂擔保,有此人出使,必可說服曹操!”
眼見法正如此有信心,勾踐再無猶豫,當即拍案而起,傲然道:“好,就依孝直之計,派毛遂出使秦國,遊說曹操出兵魏國,再派使者前往吳國,跟那吳王孫策邀約出兵,東西夾擊,瓜分荊州!”
……
長安,秦王宮。
大殿之內,秦國文武們,同樣是議論紛紛,整個朝堂之上,都瀰漫著一股令人壓制的凝重氣息。
“沒想到啊,劉表父子如此無用,不到半年功夫,竟被陶賊所滅,廢物,真是廢物啊……”
曹操將那一道帛書情報,狠狠的扔在了王案上,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
“按理來說,陶賊就算陸上兇悍,但荊州畢竟乃江漢水網密佈之地,水戰才是王道,劉表擁有強大的水軍,還有孫策相助,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被擊滅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尚書令荀彧,看著那一道道情報,那雙洞察天機的眼睛,也皆被深深的困惑所充斥。
“臣以為,陶賊掃滅荊楚,確實厲害,不過,他之所以能夠做到,最關鍵之處,並非是他真的水戰超越了吳楚二國,而是運氣!”階下處,郭嘉的論調,卻與眾不同。
語出驚人,秦國君臣,無不變色。
曹操立刻質疑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便撿起一道關於赤壁之戰的情報,高聲道:“大王請看這赤壁之戰,陶賊的確是奸滑無比,識破了吳楚聯軍的詐降計,但就算如此,若是關鍵時刻,東南風突然變成了西北風,陶賊又怎麼可能一口氣燒掉吳楚聯軍大半的戰船,若非如此,就算劉表被殺,但吳國卻依舊掌握著荊州的制水權,再加上黃祖和劉琦的偏軍,陶賊想要徹底吞併荊州,又談何容易。”
郭嘉洋洋灑灑一席話,彷彿點破了玄機所在,大大打消了秦國文武眾臣心中,那種對陶商掃滅楚國,聲威大震的恐懼。
“奉孝言之有理,赤壁一戰,陶賊確實是佔盡了天機啊……”曹操輕捋著短鬚,搖頭感慨,言語之中,對陶商的忌憚已經減輕了許多。
荀彧卻道:“縱然如此,但眼下陶賊確實是攻下了荊州,實力爆漲,萬不可小視啊。”
“陶賊雖然實力大增,但同時也給自己埋下了禍根。”郭嘉嘴角卻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禍根?”曹操眼前一亮,“奉孝此話怎講?”
郭嘉便不緊不慢道:“陶賊奪下了荊州,就等於在孫策的頭頂上懸了一把刀子,在劉璋的背後架了一支冷箭,嘉料此二王必不會坐視不理,那二人必會傾盡全力去攻打荊州,到時候東西夾擊,陶賊的荊州必然得而復失。”
吸一口氣,郭嘉又遙指北面,“眼下劉備已攻滅公孫度,收復了烏桓,聯姻鮮卑,實力大增,相信不日也必將大舉南下,陶賊是得到了一個荊州,但很快就會面臨諸王的圍攻,這一次的諸國伐魏,相信陶賊失去的,定要比所得到的,要多的多。”
一席話,掃盡了曹操心中陰霾,頓時令他精神振奮起來,目光在地圖上游移,翻來覆去思索著郭嘉的判斷,眼光之中,漸漸燃起了絲絲興奮的殺機。
“那依奉孝之見,本王當做些什麼?”
“很簡單,坐等一個最好的出兵時機,再決定是攻魏,還是伐蜀。”
話音方落,殿外親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稟大王,蜀國使者毛遂已在殿外,請求拜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