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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無路可走

就在城頭上,袁紹尚在憤恨時,一員梁軍騎兵,卻單騎向著城頭奔來。

袁軍上下,立刻沉寂下來,好奇的目光看著那奔來之人。

“是張合,是張合那個叛賊!”文丑第一個認出了來者。

袁紹身形一震,眼中立刻迸出如火的憤怒。

張合卻已提著那血淋淋的人頭,一路狂奔而至,在離鄴城南門三十餘步的距離,藉著衝馬的衝勢,張合怒嘯一聲,奮力的將手中的人頭擲了出去。

陶商就是要用這顆血淋淋的人頭,來震懾袁紹,告訴城中的袁軍,誰敢再助袁紹頑抗,這就是他的下場。

這是他血的警告。

血淋淋的人頭劃過曼妙的弧線,嗖的飛落入鄴城城頭,落地之時,周圍的袁軍士卒嚇了一跳,本能的散開一邊。

人頭滾了數步,最後停在了袁紹跟前。

那頭顱披頭散髮,又為血跡所汙,一時辨不出是誰的人頭,一名親軍便將那人頭顫巍巍的撿起,將那散亂的頭髮撥開。

當袁紹和他的部下們,看清是牽招的首級之時,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皆是變色。

袁紹霎時間已明白,這是陶商在公然羞辱他,在警告他,在嚇唬他的部下。

“陶賊,你竟敢……”袁紹心更如刀絞一眼,兩眼中噴射著悲憤的火焰,幾乎要奪眶而出。

城外處,張合卻已勒馬橫槍,向著城頭大喝道:“袁紹,你這個庸主,你父子聽信讒言,殺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終有一天,我要親手斬下你的狗頭。”

說罷,張合冷哼一聲,撥馬揚長而去。

被叛賊如此公然羞辱,袁紹是氣的面紅耳赤,胸中氣血翻滾,胸都要氣炸掉一般。

文丑更是惱羞成怒,怒叫道:“主公,這叛賊竟如此猖狂,請主公讓我率兵殺出去,斬了那叛賊。”

文丑這般一憤然叫戰,其餘韓猛等大將,皆慷慨叫戰。

沮授卻眉頭暗皺,一臉的擔心,只陶袁紹氣昏了頭,禁不住文丑等將的叫戰,真的派兵出戰。

他袁軍現在的實力,再派兵強行出戰,無疑於去送死,到時戰死的怕就不是牽招一將。

袁紹早就恨到氣血激盪,咬牙切齒,有那麼一瞬,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戰,洗雪恥辱。

最後,他卻強忍了下來,最後丁點理智,讓他知道出戰只能是中了陶商的激將法,自送將士性命。

可眼張合這叛賊,當著全軍將士的面,如此羞辱自己,若不出戰的話,自己的顏面往哪裡擱。

進退兩難,內心倍受煎熬之下,袁紹突然兩眼一閉,仰天大叫一聲,狂噴兩口鮮血,暈倒了過去。

“主公!”

文丑等將大吃一驚,怒氣瞬間瓦解,嚇的一擁而上,將氣急攻心的袁紹扶住。

沮授卻暗鬆了口氣,忙是喝斥眾將,把袁紹扶回府中,請醫者治療。

眾將的憤慨,只能強嚥下去,眼睜睜的看著張合耀武揚威之後,又揚長而去。

……

袁紹噩夢才剛剛開始。

攻陷敵犄角之營第二天,陶商便下令,對鄴城主城展開日夜的狂轟。

近七百餘門天雷炮,被架設於鄴城四門,不分晝夜,無休無止的向敵城展開了猛轟。

這七百天雷炮,乃是經過魯班再次改將,所投石彈重量雖然沒有增加,射程卻得到了相當大的提高。

幾天的轟擊之後,鄴城大部分的房舍皆已被轟為粉碎,只餘下大將軍府四周,狹窄的一圈沒有被石彈波及。

數天的轟擊之下,鄴城軍民死傷達數千之眾,所有人都只以縮在臨時所挖的地道中,戰戰兢兢的度日。

這等恐怖的轟擊,嚴重的摧殘著袁軍本就不高漲計程車氣,將他們的鬥志打入了谷底。

除了石彈轟擊,陶商還採取了強大的心理戰術,透過各種方式向城中散佈訊息,說是幷州袁尚,幽州的高幹和南皮的袁熙,已經放棄了救援鄴城,各自宣佈為袁紹的正統繼承人,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精神與**雙重的壓迫之下,鄴城軍民是人心惶惶,雖然糧食還沒吃完,精神卻已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當日吐血的袁紹,則躺在大將軍府中養病,將城防之事,都交給了文丑沮授和韓猛幾員文武。

他三人皆也意識到了大勢已去,越發的力不從心,彼此一合計,達成了讓城別走的共同看法。

於是,當天三人便一起前來大將軍府,前來面見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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