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牢門開啟,袁紹身形本能的一顫,當他抬頭看到進入之人正是陶商時,更是神色一變。
“當初你拋棄兒子,拋棄妻子,拋棄忠心的部下時,可曾想過,自己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陶商冷冷的諷刺道。
袁紹萎靡的身形劇烈一震,眼中卻無一絲愧意,沉聲道:“為天下者不顧家,這個道理,像你這樣出身卑微的小賊,是永遠不會懂的,我袁紹落到今日的地步,非是我做錯了什麼,而是老天有眼無珠。”
到了這個時候,袁紹還極盡的剛愎,對於自己所作所為,對於先前把妻子劉氏拋棄在地道中的所為,沒有半分後悔。
鐵門外,劉氏聽的清清楚楚,那一字一句,如一柄柄的利刃,深深的刺中劉氏的心頭。
原本劉氏還在自我安慰,袁紹當初拋棄了他,乃是迫不得已,卻不想,她在袁紹的心中,壓根就跟韓猛這樣的部將一樣,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存在。
貝齒緊暗,劉氏眼中燃起了悲憤。
聽罷袁紹的冷殘之言,陶商只是淡淡一笑,“這麼說,如果上天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親手殺了你的妻子,就會讓你恢復往日的輝煌,你也會毫不猶豫了?”
袁紹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極盡的諷刺,極盡的不屑。
“這麼簡單的道理,殺一妻而得天下,還需要猶豫嗎?”袁紹譏諷的反問一句,“陶商啊陶商,看來你的見識也不過如此,你也就是曇花一現,早晚也必會走向滅亡。”
鐵門外,劉氏聽到這番話,整個人愣住了,一瞬間,她心痛到幾乎失去了智覺。
劉氏萬沒有想到,袁紹能冷血絕情到這般地步,為了自己的基業,可以毫不猶豫的就犧牲自己,甚至不惜親手殺了她。
這一刻,劉氏徹底看清了自己在袁紹心中的地位,一顆心冷到了極點。
陶商卻笑了。
袁紹幾乎置他於死地,怎麼可能輕易的殺了他,陶商就是讓他在死之前,再嘗一把什麼叫作眾叛親離。
“你進來吧。”
陶商一擺手,士卒將牢門吱呀一聲開啟,陶商向站在外面的劉氏使了個眼色,命她進來。
劉氏蒼白的臉蛋,已被羞恨所佔據,時紅時白,表情複雜之極。
劉氏知道,陶商要他們夫妻相見,就是要來羞辱袁紹。
想想袁紹方才的冷絕之,劉氏也不顧什麼顏面了,暗暗一咬牙,緩緩的邁進了牢房。
不知內情的袁紹,聽得有人又走進來,下意識的抬起頭望去。
夫妻二人的目光,瞬間相撞,兩人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劉氏的眸中,閃爍著羞恥,憤慨和失望的情緒,看見自己的丈夫,沒有半分欣喜。
袁紹那一張蒼老的臉上,卻湧動著震驚和幾分羞愧。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上了陶商的當,他的妻子分明就一直站在外面,把他冷酷絕情的嘴臉,聽了個清清楚楚。
面對妻子那悲憤的目光,袁紹一瞬間心中產生了一絲慚愧,竟是不敢正視,忙將頭偏向一邊。
他卻又看到了陶商,那一臉諷刺的冷笑。
“陶賊——”省悟的袁紹,羞惱無限,朝著陶商叫道。
“袁紹,你嚷嚷什麼,我好心叫你們夫妻團圓,你不是應該感激本公嗎。”陶商冷笑著,順勢將劉氏的腰摟住,隔著層薄衫,輕輕的撫摸著劉氏的蠻腰。
劉氏身兒一顫,立時是羞紅滿面,一臉的難為情。
她雖對袁紹失望之極,但名義上袁紹仍是他的丈夫,眼下當著自己夫君的的面,被陶商這般肆意,焉能不覺羞恥。
羞恥之下,她下意識的就想掙扎,陶商卻不鬆手,將她的腰摟的更緊。
劉氏是又羞又怕,無奈之下,只好閉上眼睛,便不再掙扎,只任由陶商的。
眼見自己的妻子,被仇敵這般侵凌,袁紹心中是又痛又羞,某一個瞬間,真恨不得撲上去,與陶商拼命。
可惜,他卻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那個膽量。
他原指望著自己的妻子,能夠奮起反抗掙扎,誰想到,劉氏竟是隻草草一掙扎,便順從下來。
“賤婦,你這賤婦,你丟盡我了袁紹的臉,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一刀殺了你,免的讓你敗壞我袁家家風——”惱羞成怒的袁紹,歇廝底裡的大罵起來。
這番怒斥,就連陶商也頗感意外,不想袁紹毫不知愧疚,竟然還罵起了自己的妻子。
絕望悲憤的情緒刺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