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兄妹大吃一驚,神色駭變,萬沒有想到,陶商竟然要斬袁熙。
當初陶商曾發過重誓,誓要滅袁氏一族,當然不會放過袁熙。
再者,甄家與袁家聯姻,無非也是看中袁家的權勢,想為他甄家謀得立益而已,陶商就是要用袁熙的鮮血,讓甄家兄妹瞧瞧,誰才是這冀州的主宰。
“梁公饒命,梁公饒命啊……”驚恐的袁熙,趴在地上哭嚎著求饒,極盡的醜態,哪裡還有半分名門公子的氣度。
荊軻卻不給他機會,喝令左右親兵,將袁熙無情的拖走。
嚎叫聲越來越遠,片刻之後,叫聲嘎然而止。
甄家兄妹的身形卻同時一震,眼中迸射出悚然驚怖,顯然知道袁熙已被斬首。
“長兄為父,甄小姐的婚事按理應該由你做主,本公最後問你一句,你可有異議?”陶商冷絕淡漠的目光,射向了顫慄中的甄堯。
甄堯額頭已是汗如雨下,哪裡還敢再猶豫,急是強顏歡笑,拱手道:“舍妹能嫁與梁公,實乃我甄家的榮耀,堯感激還來不及,當然是求之不得。”
甄堯當然不敢拒絕,以陶商現在的實力,分分鐘就能滅了他們甄家,為了家族的利益,就算甄堯再看低陶商的出身,也不敢不從。
陶商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了甄宓,“令兄已答應,不知甄小姐意下如何。”
此刻的甄宓已是臉色蒼白,俏臉間的那份自恃,已是蕩然無存,慌的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尚自沉浸在袁熙被斬的恐懼之中。
被陶商這麼輕聲一問,甄宓打了個冷戰,這才回過神來,臉色是又羞又懼,默默的低下了頭,不再作聲。
不說話,自然就是預設了。
陶商這才徹底滿意,哈哈一笑,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定下這樁婚事了,甄小姐就先隨本公回許都,待擇良辰吉日,本公再請甄公子一家前來許都吃令妹的喜酒。”
甄堯心中是又苦又慌,卻還得陪著笑臉,連連感恩。
目的已達到,陶商也賴的逗留,當即帶著甄宓告辭離去,重新又踏上了南歸之路。
幾天後,陶商率得勝的大軍,還往鄴城。
歸城當天,鄴城軍民是萬人空巷,夾道歡迎陶商的歸來,氣氛熱情之極。
這也難怪,袁紹統治河北的基礎,在於世家豪族的支援,其治國之策,自然也以保護世族豪強的利益為主。
故袁紹統治冀州的數年間,大族們可以仗著他的縱容,肆意的兼併土地,欺凌平民,卻不用向袁家繳稅,反而是平民百姓,不但被世族欺壓,還要被袁紹加倍的徵收賦稅,可以說是苦不堪言已久。
今陶商這個新的征服者,一上臺就嚴以律法,不但打擊世族豪強的違法之舉,還實行士紳一體納糧,大大減輕了對平民百姓的盤剝,短短數月之間內,就羸得了冀州人心。
故鄴城百姓聽聞陶商生擒袁紹歸來,無不是欣喜激動,自然便自發的前來迎接。
陶商在萬眾感恩的迎接下,昂首闊步的進入了鄴城,頭一件事,自然就是處置袁紹。
歸城次日,陶商在那座原本屬於袁紹的恢宏大殿中,召見了袁紹的後妻劉氏。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陶商俯視下去,只見劉氏正一臉不安的步入殿中。
豐腴的身形,妖豔的臉龐,處處透散成熟的韻味。
“妾身拜見梁公。”劉氏福身一禮,恭敬的語氣中,透著幾分畏懼。
自從當初服侍過陶商之後,這位大族貴婦,在陶商這個佔有者面前,已不敢有半點自恃。
“跟我走吧,本公帶你去見一箇舊人。”陶商嘴角揚起冷笑,起身下階,摟著她的腰望外而去。
劉氏面露狐疑,不知陶商要帶他見何人,只能心懷著不解,被陶商摟著腰,一路向著後府的監牢而去。
大牢中,被關押之人,正是這河北曾經的主人,令世人仰慕畏懼的袁紹。
“梁公想帶妾身去見……見誰?”劉氏的語氣不安起來,似乎已猜到了幾分。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朝思暮想的夫君了。”陶商一笑,推開了牢門。
劉氏豐腴的身兒猛然一顫,一絲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卻只能心懷著不安,跟在陶商身後,步入了那座她再熟悉不過的監牢。
牢房最深處,叫開啟那大鐵門,令劉氏先不露面,獨自進入了牢中。
那陰暗潮溼的牢房中,衣衫襤褸,形容委靡的袁紹,正蜷縮在牢房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