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眼睛亮了,眼眸中燃燒起了希望,燃燒起了雄心,獵獵如狂。
“沒錯,世民你說的沒錯!”興奮的李淵,再次拍案而起,“幷州表裡山河,是割據的絕佳之地,而今魏遼兩國爭鋒,正是本王周旋於他們當中,成就大業之時。”
李世民見父親被說動,不由大喜,欣然道:“既然如此,那父王還等什麼,即刻下令集齊我們的人馬,殺奔雁門關而去吧。”
說到用兵,李淵眼中的興奮火焰,立時熄滅了大半。
他一屁股又坐了下來,臉上重新浮現出了重重顧慮,嘆道:“你此計的大方向是不錯的,只是石敬塘也說了,雁門關有張郃鎮守,晉陽城有樊噲駐守,此二人皆乃當世宿將,我們想搶在陶商大軍來援之前,拿下此二處,只怕非是易事。”
頓了一頓,李淵又道:“還有,倘若為父盡起大軍南下,那陶商卻來了一個圍魏救趙之策,一路兵馬前去救晉陽,另一路兵馬則由居庸關殺奔平城,那時當如何是好。”
“兒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
李世民卻從容一笑,拱手道:“兒向父帥表舉一人,此人姓李名靖,乃是我李氏一族的旁支,此人精通兵法,用兵神出鬼沒,三千兵馬能被他用出三萬的效果,介時兒率大軍去襲晉陽,父王則與那李靖守平城,不消多少兵馬,必可保得平城不失。”
“這李靖當真有這麼神奇?”李淵一臉驚喜,似乎不敢相信。
“兒敢以性命做擔保!”李世民斬釘截鐵道。
李淵鬆了口氣,微微點頭,卻又道:“就算這李靖神奇,能助為父守住平城,那雁門關呢,晉陽城呢?你拿什麼來速破這兩座堅城險關?”
“父王,難道你忘了,我們李家還有一件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嗎?”李世民的嘴角,鉤起幾許玩味冷笑。
神兵利器。
李淵先是一怔,接著眼眸中精光一閃,旋即哈哈大笑道:“若非世民你提醒,本王險些就忘了,我李家確實還有一件神兵利器,哈哈哈——”
得意的笑聲,迴盪在大堂中。
“那父王意下如何?”李世民也鬆了一口氣,笑問道。
“還用說麼。”李淵一拍案几,第三次站了起來,大手一揮,“傳本王之命,速速集結我南院大軍,剋日南下,先破雁門,再取晉陽!”
李世民大喜,忙拱手讚道:“父王英明,兒這就去準備。”
“準備什麼!準備帶著我李家去送死嗎!”
就在這時,屏風之後,突然間響起一聲清冷諷刺的女子聲音。
李家父子吃了一驚,不約而出的尋音望去,卻見屏風後面,緩緩轉出一名亭亭玉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氣的清麗女子。
“秀寧,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也不作聲,把為父嚇了一跳。”李淵不高興的抱怨道。
這女子,正是李淵的長女,李秀寧。
李秀寧步出堂前,向著李淵福身一禮,淡淡道:“秀寧也是剛剛進來不久,持到父王正在軍議,所以就沒有站出來打擾,適才軍議散了,正想出來跟父王說話的時候,不想三弟就進來了。”
李家父子對視了一眼,眼中透出幾分做賊心虛的表情。
李世民便呵呵一笑,問道:“這麼說,我跟父王方才的談話,大姐都聽到了不成?”
“一清二楚!”李秀寧語氣硬冷,斥責道:“世民,你是吃錯藥了麼,為什麼要唆使父王做那樣的蠢事,你想讓我們李家死無葬身之地嗎?”
李世民眉頭一皺,不悅道:“大姐,你這話就有些危言悚聽了吧,我明明是要幫父王成就大業,你怎麼能說我是要帶著李家死無葬身之地呢。”
“還嘴硬,你就是太過自負了!”
李秀寧愈加生氣,厲聲道:“那魏帝陶商何等的強悍,當年僅從一個紈絝子弟,硬生生的滅了天下群雄,一統華夏,多少跟他作對之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你卻自不量力,想要慫恿父王去跟他作對,你不是帶著我們李家去找死,還能是什麼!”
李淵臉色微微一沉,顯然是聽到自家女兒,對陶商如此盛讚,心存有不悅,卻又沒有開口。
李世民則冷哼一聲,依舊是一臉自通道:“大姐你說的沒錯,那陶商確實是強,但那又怎樣,父王乃是天命之主,註定了要成就一番帝業,登上帝位,我們李家也註定要成為皇族,這是我們李氏一族的使命,就算那陶商再強,我們也要放手跟他鬥上一鬥,否則,我們就不配做李家兒郎。”
兒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