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竟然叛國!
孫尚香駭然驚怔在了原地,落地的酒杯打溼了自己的衣裳,竟也渾然不覺,恍惚間,竟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一般。
那可是張昭啊,吳國元功之臣,當年曾追隨著孫策掃平江東,為大吳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孫尚香萬萬也想不到,張昭竟然會叛國投敵,孫尚香更是難以相信,張昭叛變也就罷了,竟然還選在自己跟陶商打賭,這個節骨發上叛國獻門。
這也太巧合了吧!
“原來是張昭,嗯,我猜就應該是他……”陶商卻冷冷一知,眉宇之中,浮現出了意料之中的神色。
張昭此人,在曾經的歷史上,曹操挾大軍南下,吞併荊州之時,就曾畏懼於曹操之危,勸孫權投降於曹操,可以說是一個有“前科”之徒。
當然,後來赤壁之戰,孫權勝了,直到後來建立了吳國,張昭都沒有背叛國孫權。
但從張昭勸降這一點來看,此人的內心深處,本就埋有叛變的種子,只是時機不到,一直沒有萌發出來而已。
倘若當年赤壁之戰,孫權敗了,曹操的大軍順流東下,就如今日的自己一樣,兵伐建業,很可能張昭就會選擇叛變。
那麼,如今歷史已改變,吳國這主雖是孫策,不是孫權,但吳國今卻面臨著滅亡之危,張昭心中那顆叛變種子,便很可能已悄悄萌發。
陶商發動了“人和”異象,只不過是於冥冥之中,改變了張昭的心理變化,加速了他心中那顆叛變種子的成長,迅速生根發芽,直至開花結果。
“不可能,張昭乃我大吳老臣,誰叛變他都不會叛變,這一定是假的,這一定是你想要羸,故意編出來騙我的!”孫尚香猛然清醒,跳將起來,聲音顫抖的衝著陶商大叫。
陶商還沒發話,樊噲就已經看不爽了,粗聲冷哼道:“我說孫家的丫頭片子啊,我家大王輾平建業,那是天命所在,還用得著跟你個小丫頭片子玩把戲麼,你也太小看我家大王。”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孫尚香卻依舊執著,拼命的搖頭。
這時,陶商已飲下最後一杯酒,欣然起身,抄起那柄飲血無數的戰刀,傲然笑道:“信與不信,天亮就能見分曉,孫尚香,咱們就建業城中見吧,本王等著你那一記香吻。”
說著,陶商放聲狂笑,提刀下城,翻身上馬,直奔北門方向而去。
笑聲漸漸遠去,孫尚香激動震驚的心思,方才稍稍平伏,帶著一張的驚羞,衝向了城頭,向著建業城方向望去。
“難道,那陶賊,竟然料事如神到這種地步,竟然算準了張昭會在今晚叛國獻門,所以才跟我打這個賭嗎?不可能,他的智謀,怎麼可能算計到這種程度,除非他是神,不可能……”
城頭上,孫尚香望著大水浸泡中的建業城,口中喃喃驚語,再次陷入了匪夷所思的驚惑之中。
……
城外方向,陶商已策馬飛奔,直抵北面圍營方向。
在那裡,鎮東將軍樂毅,已經是集結了五萬兵馬,列陣已待,只等著陶商到來。
陶商策馬直抵營門,向著迎上前來的樂毅,大聲道:“張昭既已獻門歸降,你們為何還不發兵入城,一舉奪下建業?”
樂毅拱手道:“回稟大王,張昭雖然歸降,但我等未知真假,不敢擅自發兵,只恐中了孫策的誘敵之計,所以才請大王趕來定度。”
樂毅的擔憂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張昭乃是吳國老臣,他的歸降本就存有疑點,況且孫策麾下尚有龐統這等絕頂智士,設計出張昭這出誘敵之計,也未必沒有可能。
陶商卻毫無顧慮,揮刀欣然喝道:“張昭歸降沒有任何疑問,此乃天助我大魏掃滅吳國,此時不攻城,還更待何時,傳令下去,北營之軍即刻給本王殺入建業城!”
樂毅等在有所顧慮,陶商卻知道,這是他的“人和”異象起了作用,當然沒有任何懷疑。
魏王既然下了王令,樂毅更無猶豫,當即將王令傳下,令樊噲、蒙恬、魏延等諸員大將,盡起五萬北營大軍,直取建業北門。
魏國大軍傾巢而出,踏著及膝的泥濘,殺至了建業北門一線。
此刻,張昭所指揮的千餘叛軍,正與欲奪回城門的吳軍,進行著激烈的交鋒。
樂毅揮軍入城,一頓亂殺,將尚在抵抗的吳軍殺散。
魏軍洶湧如潮水般,瘋狂的灌入城中。
大魏王旗,終於高高樹立在了建業城門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