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鐵壁之間,一面“陳”字戰旗,傲然飛舞。
軍陣之前,一員瘦弱的年輕魏將,正半弓著身子,吃力的坐在戰馬之上,一雙與他身體不相符的剛毅如鐵的眼睛,正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那眼神,就象是在看一群跳樑小醜。
終於現身的陳慶之,深吸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大聲道:“大魏陳慶之在此,前方蜀將聽著,你們已中了我家大王的誘敵之計,降者死,戰者死!”
果然中計!
高沛是驚駭到了極點,且想破了頭皮也想不通,諸葛瑾那廝,他到底是哪根筋抽住了,竟然傻到寧肯犧牲自己,也要為陶商實施這詐降之計的地步。
要知道,此刻楊懷還留在城中,如果發現了魏軍有詐,不當場宰了諸葛瑾才怪。
諸葛瑾明知是死路一條,竟然還敢實施此計,難道他真的對陶商忠誠到了,要以死相報的地步嗎?
高沛一時驚恐難當,忘記了回答陳慶之的威脅。
陳慶之眼見高沛不降,自也不會給他思考的機會,當即一揮手,喝道:“全軍出擊,掃滅蜀寇!”
“殺——”
一聲震碎蒼穹的殺聲響起,魏軍轟然裂陣,數千白袍軍,個個都手舞著大斧,朝著驚慌的蜀軍狂殺而去。
戰斧過處,一命不留,頃刻間便將驚慌的蜀兵,斬到血流成河。
陳慶之極善練兵,這幾千白袍兵,個個皆為以一擋十之輩,又豈是一眾驚慌失措的蜀兵能敵。
眨眼間,蜀軍就崩潰了。
眼見魏軍如虎狼般殺來,眼見己軍敗潰,高沛是又氣又急,他知道,到了這般地步,除非突出重圍,不然只能是死路一條。
無可奈何之時,高沛只能狂舞著大刀,帶著他殘存計程車卒,向著西面瘋狂衝去,企圖殺了一條活命之路。
兩軍混戰成一團,殺聲震撼長江兩岸。
魏軍將士個個如狼如虎,戰刀狠狠的砍向敵兵,無論從戰力上,還是精神上,都徹底將敵軍壓制。
兩軍的數量雖不相上下,但交鋒未久,蜀軍鬥志轟然瓦解,如老鼠般被魏軍驅殺,四面衝突不出,紛紛跪求降。
那高沛卻憑著70出頭的武力值,一路狂斬狂殺,連殺二十餘名魏軍,衝出三十餘步,眼看著就要破圍而去。
這時,他驀然抬頭,卻看到了陳慶之,那名無名的書生,正擋在他的前路。
“我高沛乃大蜀名將,豈能敗在一個無名之徒的手下,這廝一看就是個軟蛋,我若是能一舉擊殺了他,必能反敗為勝……”
念及於此,高沛心中怒火狂燃燃而起,再度恢復了鬥志信心,朝著陳慶之便縱馬殺來。
“無名之徒,老子要你的命!”不屑的咆哮聲中,高沛狂殺而至。
眼見敵將狂殺而來,陳慶之臉上卻不起一絲波瀾,將左手緩緩的放在了斧鋒之刃上,輕輕那麼一劃。
鮮血,從那絲絲的傷口出,浸淌而出。
剎那間,陳慶之明朗如星的眼眸之中,陡然充滿了血絲,那眼神,猙獰如地獄的索命死神般可怖。
“小看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一聲低嘯,陳慶之猛一夾馬腹,手舞戰斧,背拖白袍,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狂射而出。
瞬息間,陳慶之射至了高沛跟前,手中那一柄戰斧,拖著血色的尾跡,挾著天崩地裂的狂力,平推而至。
那戰斧所挾之力,竟是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挾起的刃風,竟如無形的巨牆一般,轟輾而來,瞬間將高沛壓到氣息為之窒息。
“怎麼可能,這個弱不禁風的傢伙,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力道,這怎麼可能啊……”高沛駭然變色,剎那間驚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彷彿看到了這個世上,最不可思議之事。
就在他驚駭瞬間,陳慶之的巨斧,已轟斬而至。
高沛避無可避,幾乎是憑著本能,勉強的舉起刀來,顫巍巍的想要抵擋。
咔嚓嚓!
金屬碎裂之聲,響聲在夜空之中,高沛手中那柄戰刀,竟瞬間被轟為粉碎,四面八方的碎裂而出。
緊接著,高沛便如斷了線的風箏,整個人狂噴著鮮血,從馬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出了七八步之遠。
落地的高沛,胸前肋骨更是瞬間斷了幾分,如癱瘓般趴在了地上,狂噴鮮血,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進入怒血狀態的陳慶之,武力值瞬間爆發到了101,一招擊落區區一個高沛,豈在話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