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月氏只會更加清楚秦桑海的野心,以月氏王的性子,必會在尚能一戰時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秦桑海雖然蠢,但不是莽夫,他能從死囚犯一路爬上太尉的位置,可不只是憑運氣,惹得月氏搏命,他沾不到好處。”
許翎點了點危亦安的腦子。
危亦安覺得許翎說的有理,又覺得那個蠢字似乎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
他拉下臉,不滿地哼哼嘴硬:“不是秦桑海那還能是誰?難不成是姓晏的覺得這戲演得膩了,想除去你?”
許翎笑了,聲線低靡,透露著幾分不可測:“何必猜?抓來問問。”
——
同樣在城郊,不遠處的院落中,江稚梧坐在井邊清洗桑葉,旁邊婦人一邊喂蠶,一邊讓她不要忙活了,哪有讓客人做工的道理。
江稚梧把洗淨的桑葉碼得整整齊齊,放在竹篾中送過去,笑了笑,低頭繼續淘洗。
她常年的不出門,對什麼樣的人家能借宿沒有概念,妙槿雖比她多些經驗,但也僅限在熟悉的市坊間,兩人一到郊野就迷了方向,還好被出來打桑葉的魏氏撿到,給帶回了家。
魏氏低頭掃了她一眼:“江姑娘,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呀,真怕桑葉割了你的玉手!”
江稚梧抿了抿唇,有些報赧:“魏姐姐休拿我打趣,仲夏裡桑葉發的最快,都是新葉,韌中帶著軟彈,極好侍弄,等到了秋才會發硬割手。”
魏氏頻頻點頭,又驚奇道:“瞧著江姑娘不像事過農桑的,竟還怪懂其中門道。”
“我們姑娘平日裡愛刻些小玩意,從玉石料子,到木葉枝子,沒她不熟的。”
妙槿語帶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