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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賠進去

如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危亦安身上,只要能得個隻字片語,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雨霖舍的老巢給挖出來。

齊捕頭像餓了三天的狼,眼冒綠光,期待危亦安那張軟綿的面孔上軟綿的嘴快點吐口。

危亦安也直勾勾順著齊捕頭的目光回看,笑容更深了:“但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裕安鏢局的保價向來實惠,鏢物每天數不勝數,我手下的鏢師只管悶著頭送,至於送的是金石玉器,家書密信,還是□□的催命符,他們從不過問。

“這是裕安鏢局的規矩,齊捕頭你應該清楚的。

“還是等衙門有鏢局勾結雨霖舍殺人的實證了,再來找我吧。”

危亦安想拍拍齊捕頭的肩膀,又在看到他身上泥汙的瞬間收了手,改成揚了揚下巴,瀟灑走了。

齊捕頭漲紅了臉喝道:“危亦安!”

危亦安順著人群給他讓出的道翩翩而過,並未回頭。

齊捕頭氣得跳腳,回頭看到幾個年輕衙役還低頭暗笑,一把火直接燒到腦門: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找不到兇手,廷尉怪罪下來你們一個個的都跑不了!”

他本不大的眼睛瞪成了金魚,一鼓一鼓的,在衙役臉上挨個劃過,越過仵作,最終落到鄭標屍身胸前的刀口上,心起一念……

江稚梧站在門後聽完了全部,她雖不知道雨霖舍,對裕安鏢局卻有所耳聞。作為大安最大的鏢局,裕安鏢局幾乎包攬了大安全部的鏢物生意,甚至運送軍餉糧草人手不足時,朝廷也會求助於裕安鏢局。

如此勢力,也難怪捕頭衙門心有懷疑也拿他們沒辦法。

只是,江稚梧沒想到,裕安鏢局不僅背靠朝廷,還和雨霖舍有牽扯,而這麼大的家業,竟是全在這個少年人身上。

雨霖舍。裕安鏢局。

江稚梧抵著門板,門板上被那個叫鄭標的腰刀切碎的短茬猶如千把利刃刺在她背上,一個出格的念頭閃過,她晃了晃頭,勸自己不要異想天開。

江稚梧抓起乾硬的木棍把門閂上,不再去管外面的嘈亂,左右這會兒也睡不著了,她倒了點乾淨水在帕子上擦臉,又通了通睡亂的頭髮,剛收拾好自己,就聽見妙槿聲音乾澀的要水喝。

妙槿醒了。江稚梧折騰了一晚好在有所成效,這會兒妙槿完全退了熱,睡足了精神便好,連肚子咕嚕的叫聲都格外大。

江稚梧連忙把晾好的茶水給她送到跟前兒,又解開油紙,取出最後半塊兒雲酥糕,讓她就著溫水吃。

妙槿睡了快六七個時辰餓得出奇,三兩口就把雲酥糕塞下肚,又噸噸喝了半碗茶水才緩過勁兒來,臉頰微燙,報赧道:“明明我是下人,反倒讓姑娘照顧上我了。”

江稚梧讓她少用什麼下人來自居,又把新一輪湯藥端來,趁妙槿喝藥的時間,將剛才外頭髮生的事說了一通。

妙槿聽到屍體被雨水衝了出來還被官差發現時險些摔了碗,後來又知這樁命案被記在雨霖舍頭上,把碗放下興奮擊掌,壓在心裡的石頭沒有了,她只覺得呼吸都暢快不少,連說話都更有力氣:“沒想到他竟是死在雨霖舍手下,那便成了懸案,官府不會再追查下去,這真是太好了!這訊息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江稚梧看著妙槿,小聲問:“你知道雨霖舍?”

妙槿點頭:“雨霖舍的名氣誰人不曉!也就姑娘常年養在深閨,又不喜歡聽那些閒言碎語,才不知道。”

不等江稚梧問,妙槿主動把茶餘飯後的聽聞全都倒了出來。

原來這雨霖舍是這兩年在京中小有名氣的殺手組織,相傳只要往裕安鏢局遞交單子,寫上名字和賞金,鏢局就會把這些單子送到雨霖舍,由雨霖舍主過目後,再分配到殺手中。

至於雨霖舍主是誰,樣貌美醜,藏匿於何處,則無人知曉,如此大的人物,江湖上連他的隻字片語都沒有。

妙槿說的神神秘秘,江稚梧卻不怎麼相信:“如此說來,豈不是誰有個什麼私仇,都可以尋找雨霖舍來殺人擺平?”

“姑娘此言差異,”妙槿眉毛一揚,說起坊間訊息精氣十足,“百步一街,千步一市,千家萬戶各有各的仇怨,要是個個都接,先不論雨霖舍忙不忙的過來,豈不是咱們京城的人口都要少掉大半。”

“是這個理,那他們可是按照賞金去接?”江稚梧下意識扣在腕間玉鐲上,方才那個出格的念頭又爬上她心頭……

“也不是。”

妙槿搖頭:“聽說有些賞錢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