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不好意思。”同時翻出單堯的電話撥通，聲音止不住震顫，“堯，完了，我的班有學生出事了。”

電話裡頭的單堯快速反應過來，“好，保持電話通暢，我現在就來。”

掛掉電話後已經來到人少的地方，他發揮這輩子最強的爆發力一鼓作氣跑到四樓的美術室，已經有幾位老師聚集在那裡左看右看，因為跑得太猛的緣故，一時間卞俊接不上氣，喘息不止，雙腿直打顫，但他還是強忍著難受扶著牆來到門口。

一位老師注意到他的存在趕緊上前扶著他走進美術室，校醫在不停為莫文映搶救，最後搖了搖頭，遺憾地說：“不行了，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不過我們還是盡力搶救，輪著幫她進行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三十分鐘了，完全沒用。”

這句話彷彿抽空了卞俊身體上所有的力氣，他重重跌落在地上，捂著臉愧恨不已，撩緊拳頭狠狠錘地，要是他早點重視，早點處理，是不是莫文映就不用死了呢！？

這個想法不停在卞俊的腦海中閃過，不少老師上前把他攙扶起來，“報警吧。”

“不用，我已經報警了。”卞俊冷冷地說。

陳笙不久後也趕到，焦急地問，“學生情況怎麼樣了？”

校醫搖了搖頭，陳笙深呼吸了一口氣，情緒馬上從不安轉為冷靜，“立馬封鎖訊息，要讓事情的影響減到最少，通知學生家屬了沒？”

“還沒。”

“通知學生的班主任了嗎？”

“我在。”卞俊舉手，踩著虛浮的步伐站了出來。

“你們幾個下去指揮警車和救護車從學校後門進入，一定不要驚動學生，還有通知所有老師，嚴令禁止把這件事散播出去，違者處分。”

陳笙筆直地站在卞俊的面前，拍了拍肩膀安慰，“冷靜一下，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既成事實不可改變，不如想好怎麼安撫學生家長，而我這邊上頭問責肯定跑不了，我要想想怎樣應付和解決。”

卞俊心有不甘地回答：“好，陳校。”

救護車比單堯他們先到，確認情況後正式宣佈莫文映死亡，沒過多久單堯他們也到了，在老師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來到案發現場排查莫文映的死因。

卞俊看見單堯那一刻眼神彷彿注入了些許活力，單堯過去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還撐得住嗎？”

“快不行了。”

單堯毫不猶豫地說：“沒事的。”緊接著繼續問：“和我說一下遇害學生的名字和遇害前的情況吧。”

卞俊調整了一下情緒，緩緩開口說道：“她叫莫文映，今天是我們學校的體藝節，如你所見很多學生自由活動準備班級的東西，管得比較松。我是在早上九點左右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