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鳴像小兔子一樣乖巧，全程靜靜地坐在章培濤的身邊，別人向他搭話，他才會回幾句，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玩手機和喝酒。

“阿培，一段時間沒見你不僅口味變了，怎麼連性向也變了，哈哈哈哈哈。”其中一名男生頂著醉態，口齒不清地調侃章培濤。

章培濤一手攬著程鳴，一手拿起桌面的煙刁在嘴上，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將煙吐向程鳴的臉上，壞笑地看著程鳴往他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你懂個屁，操過你就知道男人的好了。”

程鳴用手肘撞了一下章培濤的腰，讓他說話注意點，顏方文假裝沒聽見，和自己的同學在聊天。

顏方文對他自己的性向在班上一直保持一種，既不刻意隱瞞但也不刻意透露的態度，這就導致聚會上不免有知情人不分場合、不看時機，情商低得一批就把顏方文給捅了出來。

“我記得方文也是gay吧。”

聚會上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往顏方文身上看，顏方文像個沒事人一樣悠閒地剝花生，一顆顆往自己的嘴裡送，坦然地承認，“對啊，我是。”

章培濤看到顏方文的臉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格外的刺耳。顏方文頓時有些不爽，但不好發作，他避開和章培濤的眼神接觸，儘量把他當空氣，有些人則察覺到氣氛很不對勁，趕緊岔開話題。

“阿培，你和小鳴怎麼認識的？”

“酒吧，英雄救美。”章培濤攬著程鳴彷彿炫耀戰利品一樣，得意地挑了挑眉。

顏方文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不屑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洗耳恭聽章培濤的英雄救美經歷。

“當時鳴鳴在酒吧被混混找麻煩調戲，我出手解救，他就是這樣被我的英姿所吸引，最後以身相許。”

喝醉的男生再次發話，甚至笑出了聲，輕蔑地說：“我不信，你這人會這麼好？哈哈哈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章培濤伸腳踹了一下他，“就你媽話最多，閉嘴喝酒吧你。”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男生只是喝醉說糊話，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程鳴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些混混是章培濤花錢找來的，原本是讓他們找章培濤前女友的麻煩，希望在酒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