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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顏方文的福，今天是程鳴第一次和男神“約會”，這是程鳴單方面認為的。

雖然“約會”的目的地不是電影院、餐廳等普通場所，但他依舊十分地重視。程鳴一改往日的懶散，早上五點就起床搗鼓自己，從衣服、妝容、髮型等等都經過認真的推敲，甚至一早打電話吵醒顏方文問他意見。

被吵醒的顏方文十分不耐煩，捨棄平時的素質，拿起手機對著他罵了一通，可惜還是敵不過程鳴的死皮賴臉，認命地將語音改成影片聊天幫程鳴出謀劃策。

顏方文頂著惺忪的睡眼和一臉倦容，對著螢幕裡容光煥發、精神百倍的程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慵懶地說：“有屁快放。”

程鳴率先注意他的額頭腫了起來，驚奇地問，“哇，你怎麼毀容了？”

顏方文聞言扯了一下嘴角，“我真的謝謝你了，再說我就掛了。”

“別別別，立馬進入正題，幫我看一下這套怎麼樣？還是配這個好？這個大地色好像不錯...”程鳴的嘴跟小炮彈一樣不停地輸出，顏方文眯起眼睛盯著螢幕裡面的程鳴來回擺弄衣服敷衍道：“嗯，挺好的，嗯，不行。”

程鳴離手機有一段距離，顏方文在他眼裡就跟沒睜開眼睛似的，他生氣地跺腳，“方文，你能不能認真一點，你還沒睜眼就嗯嗯嗯了。”

顏方文那叫一個冤枉，無奈地說：“我不是睜眼了嗎？”

程鳴半信半疑地走到螢幕面前，發現顏方文真的眯著眼睛看，他又開始抬槓，“你這樣會看不清衣服的細節！”

顏方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舉起雙手用食指和拇指撐開自己的眼睛，“這樣行了嗎？”

程鳴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了。”

程鳴的戰鬥力成功把顏方文的睡意都折騰沒了，他側身躺在床上，手撐著頭要死不活的樣子，“大哥，一個半小時了，你還沒搞好嗎？”

“還差妝容。”在櫃子裡翻找出一個髮帶戴上，露出光滑白皙的臉蛋，眉眼彎彎地笑看鏡子裡的自己，嘟起嘴親了一口。

顏方文漫不經心地擺弄自己的手指，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螢幕，“我這邊是建議你不要光聽我的意見，直接在你的社交軟體上開個直播，讓大眾點評一下。”

程鳴開啟護膚步驟，用化妝棉將爽膚水吸收，往在臉上輕輕地抹，“我有想過的，可是我都關注了卓維，所以不行。”

“我的媽，你還真這樣想過啊，我就隨口一說，你真的被戀愛衝昏了頭腦。”

“我的地可是乾涸幾年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場大雨，我還不抓緊好好滋潤自己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自從被前任男友狠狠地傷害過後，程鳴好幾年都不敢拍拖，現在好不容易擺脫前男友的陰影，他要抓緊機會迎接新生活。

“......你可不要再跟上次一樣被人騙了。”顏方文回想起程鳴的前任男友的種種奇葩行為，他捏了捏自己的眉眼，太陽穴突突地疼。

“不會的，我相信！”

“就是你這種態度才讓我十分沒底。”

一套流程下來，程鳴終於開始化妝，他拿著美妝蛋在臉上細緻地暈開粉底液，一臉輕鬆地說：“沒事的，我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嗎，你會保護我的。”

顏方文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地看著程鳴，“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擔心你，你不要忘記你手腕上的疤，我救了你一次，可是我保證不了能救你第二次。”

程鳴的手頓住，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不見，他垂下眼眸，低落的情緒瞬間鋪滿他的心，“嗯，我知道的。”

往前走很重要，但是深刻的教訓也要銘記於心，程鳴的性格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所以顏方文才會忍不住掃程鳴的興。他嘆了口氣，對著螢幕的程鳴的額頭彈了一下，“對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不是想讓你不開心。”

“我當然知道啊，如果不是你和琉語，我早就死在四年前那個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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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鳴和顏方文是在大學的聚會上認識的，當時的程鳴是以別人家的男朋友的身份參加聚會，而他的男朋友正是顏方文同系的師兄，名字叫章培濤。

顏方文和章培濤雖然是同系，但沒什麼交集，不清楚他的私生活。當年的程鳴長得比現在更嫩，眼睛大鼻子小，長相非常幼態，乍眼一看聚會上的人都以為他是個未成年，顏方文也不例外，可實際上程鳴的年齡比他們在坐所有人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