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她雖是寵妃,說白了,也是個妾。
淳慶帝見美人蹙眉,也有些不忍,重新拉入懷中好生哄了一番。
轉過天去,勤政殿朝會。
燕王使者謝無陵與扈洪宇入殿,拜見皇帝,並稟明來意。
軍費,淳慶帝可給。
但兩成利,淳慶帝黑了臉。
國庫本就空虛,這軍費還是東拼西湊的,另加兩成利?瘦了朝廷,肥了他燕北,哪有這麼好的事。
朝會上,皇帝與眾朝臣絕口不提這兩成利。
待下了朝,皇帝留下裴瑕,問他該如何將燕北那些討債鬼打發走。
裴瑕思忖後,如實道:“銀錢給足,兩相皆安。”
皇帝大為不悅。
再看裴瑕低眉垂首、仍是那副淡然安靜的模樣,愈發生了怨。
當初若非他偏要留下那謝無陵,何至於今日這副焦頭爛額的局面——
說不準那謝無陵就是記恨著裴瑕,才攛掇著燕王獅子大開口,多要了這兩成利。
須知每年送往燕北的軍費已是一筆不菲的花費,多加兩成利,那錢留著給百姓們修橋建壩、開墾荒田多好,憑何餵了燕王?
燕王叔也沒後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麼多銀錢作甚?
這麼一想,淳慶帝越發覺得是謝無陵在從中作梗,蓄意報復。
那無賴出生卑賤,品行也敗壞至極。
皇帝問裴瑕:“就沒其他辦法了?”
裴瑕知道皇帝不想給,沉吟片刻,道:“臣可試著與燕王使者協商。”
皇帝面色這才好轉一些。
但在裴瑕退下後,聽到太監提及夜裡的接風宴,皇帝硃筆稍停,問:“裴夫人可會來?”
太監訕訕:“位置是留了的,但來不來,奴才也不知。”
裴夫人是一品誥命,這身份足以赴宴。
皇帝眉頭擰起,良久,他擱下筆道:“你去趟裴府,就說傳太后慈諭,請裴夫人今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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