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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一節 放火

會展開進攻。

想到這裡,阮陳熊猙黯淡的眼睛裡釋放出兇悍冷光。

所謂困獸猶鬥就是這樣。總不能白白坐在這裡等死,必須要做點兒什麼。

在他周圍,已經聚集了兩千餘名特別強壯的越人戰士。還有大約一千名越族人被他們抓住。隨著阮陳熊猙釋出號令,越人戰士揮舞刀子,砍斷了面前同族的腦袋,空氣中立刻充滿了刺鼻恐怖的血腥。

沒有水,自然也就沒有力氣。

想要活命,只能喝血。

馬匹輜重都被阻隔在山谷外面。剩下來的幾匹馬根本不夠分。並非每個越族人都是勇士,其中也有軟蛋和慫包。對於那些耗盡體力奄奄一息等死的傢伙,阮陳熊猙必須讓他們貢獻出最後一份力————砍掉他們的頭,用你體內鮮血補充精銳戰士急需的水。

藉著山頂照射下來的微弱火光,兩千名越人戰士渾身都是血汙,他們大口吞嚥著同族的血,絲毫沒有顧忌。這種做法在他們看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據說很久以前,越族人缺少食物,每年冬天都要殺掉部分族中老弱病殘。正是依靠著這種把自己人當做食物的殘忍做法,越人血脈才得以延續至今。

廢物不可能成為統帥一軍的主將。阮陳熊猙這兩天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卻在暗地裡仔細觀察周圍地形。他已經選好了幾條從地面通往山頂的粗大蔓藤。儘管地下水脈斷絕,這些蔓藤卻依然結實。越族人習慣在山林間奔走,有了蔓藤,數十丈高的懸崖也能上下自如。唯一的遺憾。就是蔓藤數量實在是少了些,每次最多能夠上去三個人。因此,攀爬過程中絕對不能發出聲響。否則。前功盡棄。

一名身材魁梧的越人勇士走在最前面。他後腰上橫跨鋼刀,衝著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抹了抹,抓住蔓藤用力扯了扯,對蔓藤的結實頗為滿意,然後縱身一躍,雙腳踏著山石,如同靈活的猿猴,敏捷地爬了上去。

這裡沒有絲毫光線,山頂上也沒有聲音傳來。應該是楚軍防守的薄弱之處。

數十丈高的懸崖,對於擅於攀爬的越人勇士不算什麼障礙。很快,夜幕下的勇士身影已經變成了黑點。阮陳熊猙惴惴不安地仰頭看著上面,雙手緊緊抓在一起。有生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如此激動,對不可知的未來同時充滿了恐懼和期盼。

山頂落下了一顆小石子。侍衛連忙跑過去撿起,遞給阮陳熊猙。石塊扁圓光滑,是阮陳熊猙此前在山谷裡找到的鵝卵石,也是與越族勇士的約定:一旦安全爬到山頂,周圍沒有任何危險。就扔下石塊傳訊。

一種難以言喻的狂喜,在阮陳熊猙身體裡迅速膨脹起來。不用催促,等待已久的越族勇士開始依序攀爬。三條蔓藤上很快出現了一個個黑影。他們由下至上,很快在山頂消失。

兩千人,是一個頗為龐大的數字。如果蔓藤數量再多一些,所有人都可以趁著夜晚爬上去。然而,阮陳熊猙很是清醒,他明白:能夠利用的時段,只能是黎明前天色最為黑暗的這一部分。嚴格計算下來,能夠有數百人上去就很不錯了。他們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勇士,能夠以一當十。只要潛入楚軍營寨。燒燬輜重,也就可以為谷內的越人制造機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旦楚軍內亂。山頂上的弓箭手也就自顧不暇。到時候,數萬越族戰士一起發難。爬上封住谷口的亂石,也就順利逃出生天。

說不定,還能趁亂反轉局勢,斬殺楚軍大將,反攻安州。

之前的悔悟,其實也就是在心裡偶然的念想。越人是狼,楚人是羊。狼畢竟要吃羊。至於羊兒是否痛苦……這種事情狼根本沒空去想,即便想了也只是隨便嘆息幾聲,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天亮了。

阮陳熊猙熬了整整一夜,內心深處的期盼漸漸鬆動,變成了恐懼和絕望。

自始至終,楚軍沒有出現絲毫混亂跡象。沒有人聲馬嘶,也沒有燈火晃動。太陽出來了,紮在山頂的軍旗仍然沒有變化,還是迎著晨風“呼獵獵”作響,弓箭手的冷箭仍在尋找目標。

總共有六百零九名越族勇士沿著蔓藤爬上山頂。他們彷彿是消失在空氣中,又好像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訊息,也沒有煙火從山頂升起。

阮陳熊猙變得越來越煩躁。派出去的人即便是被抓,或者被殺,也好過這種毫無動靜的等待。他不知道手下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或者,他們根本沒有聽從號令,離開山谷後就轉身逃跑?畢竟,與拼死力戰拯救山谷裡數萬大軍這種獲勝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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